“噢！我明白了。那麼，如果文凱做換腎手術其成功率又該是多少？效果又該是怎樣的呢？”於老闆不想把話直接挑明，他話鋒一轉問道。

“換腎，對文凱來講，沒有如果。”

“為什麼？”於老闆詫異地隨口反問道。

“這是由於文凱血型的特殊性，能找到同類血型的腎源，機率不大。其實，換腎在目前我國的醫療手術中已不再是什麼高階技術，其成功率關鍵取決於患者的血液配型是否吻合。如果配型成功經過一個階段的康復，痊癒後，幾乎和正常人出入不大。”

“真的！”於老闆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於老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我是說患者配型能夠取得成功！”

“我聽明白了周醫生！”於老闆喜上眉梢，“周醫生，我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哎！老闆這就見外了，如果拿我當朋友，不妨直說。”

“是怎麼回事，有一個陌生人打電話給我說，他能提供與文凱配型的腎源，開價五十萬元。我沒答應，可我又怕錯過救治文凱的機會，我同意出十萬。您看這事……”於老闆恭謙地陳述著。

“我說於老闆，你是個高智商的人，這種低智商的把戲你也相信？你想想，本來這種血型的人就少，怎那麼巧就能被他碰見個捐腎的，再說……”

“這些我想過，不過我寧信其有，這是機會！”於老闆態度堅決。

“既然這樣，接觸一下也行，只不過要小心慎重，不妨找個專家驗證一下真偽及腎源的可信度，”周醫生嘆口氣，“只是這件事操作起來並非容易，象這種暗箱操作的手術，恐怕沒有特別關係的醫生是不會冒此風險的。”

“是啊是啊周醫生，正因為如此，我才想拜託你……算我求你了。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於老闆，這件事不是我不想幫你，就怕這事一但搞砸了，我這個醫生的飯碗就算交代了不是。”周醫生話語十分誠懇。”

我知道知道，周醫生，我實在是沒別的辦法，我多出一些錢，你給操作一下吧！”

“這……於老闆，讓我考慮一下吧，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行，拜託了周醫生！”

世上的事，有些很難說清楚，明明被人算計著倒了大黴，還四處託人找關係去找黴倒。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被人賣了，還幫人家點錢。真是悲哀。

………【第三十九章　黑吃黑】………

逐月舞廳的於老闆焦急地坐在搖椅上，企盼電話再次響起，但……

“原定計劃不變，還是商定的那家酒店，你去準備吧。記住，預定的是明天中午。另外，你寫張告示，通知舞友明天十五點前，因本廳職工舉行活動而臨時停業半天，至於那些客套話，你就隨意揮吧。”

“嗯，去辦事吧。”於老闆輕輕地擺了擺手。

這段時間裡，舞廳的效益額猛增不下，這本應當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常常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出神，一籌莫展。此時，他正焦急地坐在搖椅上，企盼那陌生人再次打來電話，他因為與周醫生進行了溝通，因而對扎德的救治結果心中一了底。權衡利弊，於老闆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臟器弄到手。如果對方的價格可以接受，就拍板成交；要是對方藉機訛人，哼！那就別怪我玩陰的，一定叫他雞飛蛋打。

至於周大夫是否能夠接受這次暗箱手術操作，於老闆心裡有數。雖然周醫生沒親口答應下來，但從他那隻言片語的猶豫中，已經在暗示別這事可以做。潛規則告訴你難事不難辦，權勢錢開道。人，沒有和錢過不去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周醫生雖然身為高階知識分子，但他卻依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依舊脫離不了人的本性。

正想著有電話進來，“喂，你好！”於老闆這次的語氣比先前緩和了許多。

“你考慮好沒有，一口價，四十萬，怎麼樣，如果你接受，咱們就拍板定下，接受不了，就算。因為我做這種交易，存在很大的危險性，十萬八萬就想給我打了，你也太幼稚了吧。”

“嗯——這樣吧，都讓一步，三十萬行嗎？”

“好吧！但有一點我必須宣告，必須是現金交易。”

“行！我們一言為定。”

於老闆放下電話，不敢怠慢，與周醫生約好時間直奔醫院，他要和周醫生當面一起研究操作細節，以及手術費用。

送走於老闆，周醫生長長地嘆口氣，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