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離一馬當先衝上了船,跳上甲板後就說:“小杯子,我來了!”她張開雙臂,撲了過去。
“來,讓爺抱一個先!”她戲謔的大喊道,“小妞兒,快過來!”雖然才幾天沒見,可經過生死,幾天也漫長得好象好幾年。
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臉,還真是好!
看到蔣涵離欣喜若狂的樣子,小杯子白著臉大叫:“別過來!別過來……”她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
柳暮遠亮晶晶的眼裡透出一絲無奈,嘆了口氣。
蔣涵離卻不為所動:“別怕別怕!爺就是抱一下!”她以為小杯子被她的熱情洋溢嚇倒了。
一個黑衣人從船艙裡踱了出來,手裡搖著一把墨色扇子:“唔,賢弟,你居然還會如此熱情似火!”頭從扇子後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臉。
“金城武!”蔣涵離猛然收住腳步,雙手捂住嘴。
話說,這廝怎麼在這裡?
蔣涵離身後響起腳步聲,還夾著紅葉兒的聲音:“師孃,你慢些,別忘記這些兔兒藥!”說著,她的紅色身影也到了眼前。
“師孃,這個你可得收好,要不誤了師傅的大事!”她將小包袱塞進蔣涵離懷裡,“你們已經斷袖了,就要斷的快快活活!”她邊塞邊叮囑。
蔣涵離頓時紅了臉,她忙偷偷看柳暮遠,看他是不是被驚得跌下了船。
沒想到,柳暮遠果然是有素質有文化的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倒是小杯子,晃了幾晃,昏倒在地。
金城武啪的一收扇子,驚訝的道:“賢弟是斷袖?”他用房子輕拍額頭,“怪不得結拜那日,兄弟那樣問愚兄,愚兄還道賢弟誤會愚兄了!”他連連頓足。
蔣涵離無語,實在無力解釋,他並沒有誤會。
紅葉兒十分熟絡的上來:“你是師孃的結拜大哥?”她上將金城武一打量,“師舅,你會武功?”她雙眼放光。
蔣涵離被這聲師舅叫得十分**,自覺的掩面。
師傅的老婆的兄弟……應該師舅?她第一次聽說。頃刻間,中華文化在她眼裡博大了許多。
金城武握著扇子作揖:“好說好說,略懂略懂!”他眼角一挑,唔,這個女子格外與眾不同。
金城武話音剛落,紅葉兒突然揉身而上,一掌毫不客氣的擊向金城武的面門。
金城門一怔,扇子輕點紅葉兒的手腕,滴溜溜一個轉身,閃到了紅葉兒身後,順勢用扇子點了點她的肩頭。
紅葉兒吃了虧,也不停手,纖纖**後揚,一個金雞點頭,就踢向金城武的下頜。
此時,藍月軒也上了船,看到戰成一團的兩道身影:“這是怎麼個情況?”一紅一黑,穿來穿去,倒是十分鮮豔。
蔣涵離望著繼續對打的兩人,頭也不回的道:“你媳婦和她師舅在切磋武功!”連她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看出來了,金城武一直讓著紅葉兒。
藍月軒掃了一眼道:“什麼切磋,明明是調戲與被調戲!”他悠悠晃到柳暮遠身前。
蔣涵離默默點頭,藍月軒果然是高人,一語中的!
怪不得,她怎麼看怎麼象探戈呢!她還以為她的審美觀出問題了。
蔣涵離點點柳暮遠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道:“柳公子如今有派頭了,都帶隨身侍衛了!”他笑容滿面。
柳暮遠淡淡道:“藍公子馬上也會有的!”他的睛神路過藍月軒,奔向蔣涵離。
沒等藍月軒說話,船艙裡出來兩個黑衣,也站在了他身後。
藍月軒輕笑一聲回頭叫道:“羅卜頭兒,你看看你家公子為何還沒來!”澹臺溶到現在也沒現身,是不是發現異常了。
聽到藍月軒的話,柳暮遠的嘴角抿了一抿,沒有作聲。
此時,小杯子悠悠醒轉,囁囁道:“藍公子,公主呢?”她張望半天了,一直沒看到公主的蹤影。
從客棧出發時,她裝扮好就被塞進了馬車,根本沒有見到公主,她已經擔心了好些天了。
藍月軒拍拍額頭,無奈的道:“公主怕人追殺,回京城了!對了,柳公子,公主吩咐你我一定要替她把差事辦好!”他望著柳暮遠。
小杯子沒認出易了容的蔣涵離,他只好作戲,一個人作戲,顯然沒有兩個人有趣,所以,他拖柳暮遠下水。
柳暮遠波瀾不驚的點頭:“在下遵命!”顯然,他演的更到位。
蔣涵離回頭趴在船舷上向下看,只見澹臺溶正從人群中快速穿過,向這邊越行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