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看張灝就要轉身離去,黃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灝二爺,宣旨太監還未趕過來,您用不著馬上出城。”
“老子自然知道,你這大人言語不實,什麼欽差大臣,恐怕是太監為正,我只不過是個陪同的閒散人員罷了,哈哈”
張灝大笑,帶著十幾位親隨揚長而去,黃齊驚愕的站了半天,嘆息道:“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料事如神。”
不提黃齊本想朝張灝訴苦,灝二爺卻搶先一步的溜走,他早已得知黃大人與一些官吏還有很多宦官交惡,原因是為了貪墨之事,這麼大的修建工程,此時又是永樂帝王年邁的好時候,下面早就開始貪汙成風了。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欺負人灝二爺那是當仁不讓,但是越俎代庖的當什麼青天大老爺,那可算是撈過界了,不說帝王會不高興,滿朝文臣同樣不喜,一位紈絝公子就要有紈絝公子的模樣,可以紙上談兵,可是胡作非為,可以在宮裡或是軍隊裡做些好事,但官僚系統卻是禁區,碰都不能碰的,此乃真正的紅線。
出了修建完畢的午門,掃視一圈大氣輝煌的建築群,張灝翻身上馬,吩咐道:“回去個人,就說我要連夜去趟天津衛,過幾日方能趕回來。”
胡凱一驚,急忙說道:“二爺,就帶咱們這十幾個人?那可不行,姑娘們還不剝了我的皮呀”
“呵呵,自然不是,陸雲和護送我們去遼東的五百鐵騎,已經守在南門外了。”張灝神色輕鬆的笑道。
“原來如此,那小的這就派人回去報信。”
胡凱這才放下心來,話說現在灝二爺出門,親隨們都被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遇上了什麼不測,自然任事不敢馬虎大意。
一行人策馬出城,果然見郊外守候了五百騎士,肅穆壓抑,一股子鐵血味道撲面而來,都是身穿邊軍的簡易皮甲,馬背上放置著制式刀劍,唯一不同的,則是人人斜背弓箭,最奇特的,就是這些軍士身上還帶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牧民飾品,狐狸尾,藏傳銀飾等物。
遠遠見有人騎馬出城,領頭的青年將軍正是張灝好友陸雲,如今官拜遼陽都指揮使司下屬百戶,實則屬於獨當一面的鐵騎衛千戶,衛所駐紮在大寧府一帶,緊挨著朵顏衛。
能獨當一面自然是張灝暗中扶持的結果,而鐵騎衛則另有玄機,一見果真是灝二爺出城,陸雲神色歡喜,回頭說道:“來了,這貴人就是你們的主人。”
身後十幾位皮甲明顯好過普通騎兵的將領立即大喜,其中一位中年漢子把手指含進口中,一聲響亮呼哨,身後的騎士紛紛動作迅捷的跳下馬。
呼啦一下,除了陸雲,所有騎士全都單膝跪地,神色熱切恭敬的等候著,遠處傳來一聲長笑,伴隨著陣陣馬蹄聲。
張灝一拉馬韁,奔跑如飛的阿拉怕戰馬一陣長嘶,前蹄高高躍起,這馬兒本就比中原馬匹高大,比之騎士們的蒙古馬更是大上一圈,看上去神駿非常。
多年來風雨不誤的苦練,使得張灝動如脫兔,左腳踢掉馬鐙,整個人輕飄飄的躍了下來,雖然沒有蒙古遊牧民族的乾淨利落,但比之卻是瀟灑飄逸,好看得多。
中年大漢面相古樸,臉上佈滿風霜之色,整個人高大魁梧,相貌忠厚堅毅,沒等張灝大步走過來,馬上高聲喊道:“長生天保佑,今日終於得見我族的恩人,請受您的僕人一拜。”
呼啦啦的全都跪倒,只看得胡凱等親隨目瞪口呆,急忙翻身下馬,拉著馬匹緊跟著張灝。
“起來吧,什麼長生天,你們祖上都是漢人,和朵顏三衛一樣,已經不屬於蒙古人了。”
“是,不過畢竟習慣了,呵呵。”
中年漢子顯然話語不多,身後的五百騎士全都面色恭恭敬敬,一臉激動,唯有他敢直視張灝,忽然翻身而起,大步朝張灝走來。
胡凱等人一驚,沒等動作,就被張灝伸手擋住,眯著眼眸注視著走過來的大漢,笑道:“燕歌行,你這老小子莫非想試驗下爺的武藝?北方人崇拜英雄,但這英雄卻並非都得身體健壯如虎。”
“不健壯如何帶領族人活下去?”
燕歌行神色間有些迷惘,他祖先乃是漢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後來元朝征服中原,因武藝出眾成了一員武將,再後來就半蒙半漢的血統傳承下來,又因祖上丟官被充軍去了遼東,很快明朝崛起,北方大亂,這些犯官就趁機逃亡,為了生存,途中又裹脅了許多牧民,漸漸就演變成了一個部落。
只可惜他們一路南下,錯過了朝廷大肆吸納蒙古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