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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明櫻從來沒有愛過我啊。&rdo;彷彿整個世界坍塌在身後,卻還要裝出遙遙事不關己的輕鬆。那麼那麼的悲哀。[二]如果你是l-ether的fan,不可能不知道韓棕吧?那是明櫻的初戀男友,也是她唯一愛過的人,至少我這麼認為。和我不同,韓棕少言寡語,有著與年齡不太一致的沉穩,又是絕對優等生,所以在組成l-ether之前我根本不會相信這樣的人有玩樂隊的激情。從小到大,每個班級都少不了幾個這樣的男生:總是獨來獨往,對一切都漠不關心,與周圍大部分以打架、打遊戲為樂趣的男生不同,他們好像從小就註定了&ldo;冷靜腹黑&rdo;的氣質。第一次在寢室裡見到韓棕時,我只是略微在心裡唸了遍&ldo;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rdo;,別無他感。剛剛擺脫混亂的初中生活的我,對朋友的定義還維持在&ldo;能分享關於遊戲與女生的經驗&rdo;的基礎上。顯然韓棕乍一看就是那種沒什麼可與人分享的人。但是,最初看似不會有交集的那些面孔,總會隨時間的推移逐漸縮短距離,最終變成無法從生活裡輕易割捨的熟悉。高中最開始的那些日子,實在太無聊。身為剛剛在中考的戰役中勝出的佼佼者,那所市重點高中的高一新生身上兼具著大難不死的僥倖與享受後福的安逸。盛夏的cao場上,只剩三三兩兩打球的零碎身影。陽光把地面烤得反射著刺眼的白光。籃球敲擊在水泥地的球場上,發出咚咚咚單調而冗長的音節,一下又一下,少年的身影被長長地投射在地上,輪廓拍出熠熠的光。我拿著球在場邊慢慢行走,找尋聚集少一些人的球筐。韓棕是一個人在打球的。那時的校園,是無論如何都生氣不起來的。像是被一灰白色的濃厚的陰影籠罩,密得透不過氣來。偶爾幾隻飛鳥從頭頂僅能透出的一小塊天空飛過,不過幾秒就消失不見。太無聊。幾番對陣之後,那個戴眼鏡的寡言的男生最後轉過頭對我說:&ldo;不如組個樂隊吧。&rdo;最初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以為是勉強拼湊起來的組合,卻在日後的合作中逐漸發現對方是無可替代的。處在鍵盤手那個位置的,還有人能比韓棕更強嗎?我認為不會存在。就像對於主唱位置而言,明櫻也是無人可替代的。同樣無可替代的是他們倆在彼此心裡的位置。[三]每個美少年的背後都會有一些奇怪的組織,聲勢浩大不可小覷,她們能夠無孔不入地出現在一切你可能出現的地方,辦到一切令你頭痛或感動的事,深刻地鑲嵌進你的世界。像韓棕這樣兼具外貌和智慧的男生擁有一兩支親衛隊在高中時代並非稀奇事。其中人數最多、最為出名的是同年級女生應藝組成的那支。韓棕與明櫻的關係最初起源於和應藝的聯絡。應藝是自己親衛隊的隊長,這點韓棕想不知道都難。而明櫻和應藝從小學到初中再延續到高中的漫長鬥爭史,全校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在兩個女生的針鋒相對中,韓棕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學校裡很快出現了一個稀有組織‐‐anti韓棕聯盟。不用想也知道這聯盟的組織者就是明櫻。明櫻對韓棕的anti絕不只停留在口號上,凡是韓棕親衛隊出現的地方,明櫻必定大張旗鼓地與應藝對壘。明櫻長得漂亮,個性又活躍,在學校裡很受男生們歡迎,所以anti韓棕大聯盟中的成員多為男生,一部分是明櫻的死忠追求者,另一部分則是沒才華卻又嫉妒韓棕的心理陰暗者。總之,那段時間因為這兩個組織的大肆活動,整個學校性別觀念極為鮮明,大部分男生和女生在生活學業的各方面進行持續不斷的鬥爭,有時事關韓棕,有時只是借題發揮。但明櫻不同,她任何時候都很清楚自己的anti目標,很少和別的女生過不去。第45節:聲息○第七話(2)可憐的韓棕莫名其妙成為了她唯一的打擊物件。應藝與韓棕不同班,明櫻卻和韓棕冤家路窄。這直接的後果是,韓棕受到打擊的機率要比受到保護的機率大無窮倍,日子過得比較艱辛。上課被叫起來發言後再坐回去時碰不到椅子。考試時莫名其妙被紙團砸中然後被誣陷為作弊。大掃除過程中被哪個角落飛來的抹布直接蓋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