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送官,袁家知道送官袁蘭繡必得不到好,好歹是拖走了袁蘭繡。
只是袁二老太太恨毒了雲家和雲佰城。
她離開雲家時看著雲佰城的目光比毒蛇還要滲人,她啐了雲佰城一口,道:“冷血無情,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袁家,你能有今天?踩著自己老婆孩子的屍骨往上爬,你這種人,我看你將來能有什麼好下場!”
又對著雲老太爺冷笑幾聲,道,“書香門第,百年世家,我呸,又想要潑天利益,又想要清白名聲,一出事就推兒媳婦孫女來擋刀子,連親孫女都能說是奸生的來撇清關係,這全天下的好處都想被你們家佔全了,我等著看你們的報應!”
雲佰城耷拉著腦袋,雲老太爺則是氣得面色鐵青 … 這都直接下毒毒自己婆婆和嫡女了,鐵證皆在,袁家還好像他們雲家欠了他們袁家似的!可他不屑於和婦人浪費口舌,再看兒子一副耷拉著腦袋只言不出的樣子,更是惱怒!
都是這個敗家子非要弄個喪門精回來,才將雲家門第糟蹋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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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時候,阿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陳老太爺夫婦上京了。
這半年來,陳老太爺和陳老太太遠在延城,然後一個炸…彈一個炸…彈的從京城透過電報或者信件傳給了他們:長女和離了,次子臨婚禮前婚約解除了 … 原因還是次子的那個未婚妻的父親走私鴉片!然後前朝的人找上門了,次子去美國可能永遠不回來了。。。。。。最後外孫女定親了。
最後一個訊息權且是一個好訊息吧,可是在前面那一堆訊息的鋪墊下,最後一個怎麼聽著都有點膽戰心驚的 … 誰知道明天會出什麼么蛾子?
所以陳老太爺和陳老太太在見過廖老夫人和廖珩之後,轉頭就問長女陳氏,道:“這暖姐兒和廖家公子的婚期是定在什麼時候?”
陳氏也就罷了,阿暖當場傻眼。
陳氏看女兒一副懵住的模樣,看著自己爹孃,就小心翼翼道:“父親,母親,阿暖還小,我就想著還是讓她再讀幾年書,等大些再成親也不遲 … 且這成親也是阿暖一輩子的事,雖說廖家算是知根知底的,廖家公子現在看著也還不錯,但當年雲家不也是有舊情在,雲佰城看著也不差,就是二弟先前的那個未婚妻,看著也是個知禮的姑娘,結果內裡卻都那樣,幸好當時二弟還沒成親 … 我看就算定親了,還是得多看上一段時間比較好。”
這話說的簡直堵心,聽得陳老太爺和陳老太太面色都是一陣發黑。
不過倒真的是有用,成功堵住了他們的口。
只是轉頭陳老太爺聽說外孫女定親了竟然還要去留洋讀書,長女竟然還要跟著去的時候,就沉了臉道:“胡鬧,胡鬧!若是暖姐兒成親了和廖家公子一起出去也就罷了,這剛剛定親竟然就要出國留洋,一去就是幾年,這是要幹什麼?”
阿暖耷拉著腦袋不出聲 … 原先她對出國是無可不不可的,可現在,自那日廖珩從韓稹救了她之後,對著她的目光總讓她有種寒毛直豎,渾身被裹住的感覺,現在再聽外祖父和外祖母說話 … 她簡直有種會隨時被綁了,打包送給廖珩的錯覺。
她哪裡知道自己母親能抵抗得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多久。
還有廖珩 … 這假定親,原先阿暖想著就是弄一個掛名的身份,然後自己要做什麼就能更自由自在一些,可現在,想到廖珩看自己的目光,這定親,阿暖已經有一種可能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 這不是阿暖覺悟了,而是自發生阿暖被韓稹擄了的事,廖珩對著阿暖根本就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看著阿暖好像生怕阿暖下一刻會消失了,恨不得把她鎖在自己的可見範圍之內 … 阿暖多敏感,自然是察覺了。
她不可能這麼早成親的,呸,她可沒打算嫁給廖珩。
她覺得出國還是很有必要的了。
那邊陳泯之看了看阿暖,用眼光把心不甘情不願的阿暖驅了出房間,才對自己父親道:“父親,這事是我和二弟的意思,原先阿暖未定親,慶安王找上門來,二弟的身份怕是早晚瞞不住了,保皇黨那邊其實一直都有人對阿暖的親事打著主意 … 這也是我那麼急著把阿暖的親事定下來的原因。”
陳老太爺原先說“胡鬧”時的蠻橫老太爺神情已經全然不見,他坐了下來,目光沉沉的看著自己長子,道:“既如此,何不早日讓暖姐兒和廖家那小子成親?不要說什麼雲佰城那混賬和凌家女之事,廖家還做不出雲家和凌家那種事來,你也說過你和廖家那小子相交多年,他的品性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