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了口氣,想到先前自己還撞了一記廖珩,轉頭跟廖珩道歉道:“廖叔叔,對不起,剛剛……我不知道是您……要不要,要不要找個跌打師傅看看?”
她的防身術還是非常好的,那一撞可並不輕,其實她自己的手肘都疼得慌。
跌打師傅……虧她能想得到。
廖珩道:“不必了,算不得什麼。不過你剛剛也太過莽撞了,根本不清楚對方是誰,在這種地方,自己一個人,你就敢衝上來?”
阿暖苦笑,那個時候,她聽了凌夏的話,當真是擔心凌蘊儀被那個孫慶源害了,誰知道……
她搖了搖頭,把這些負面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抬頭就對廖珩道:“嗯,是我疏忽了,沒經腦子。廖叔叔,您在這裡還有事吧,我想先回去了,今日的事情,改日再跟您道謝。”
發生這樣的事,凌夏也走了,她想趕緊回家問二舅凌蘊儀說的退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前日跟二舅說話,二舅的樣子可不像是被退了婚約的呀。
廖珩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說送她回家,可話在心裡過了一遍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嗯”了聲 … 他發現了,這小姑娘就不能對她太熱情,你進一步,她可能就會退一步,防備心不知道有多重。
阿暖跟廖珩告辭後便召了侍應要付賬單,那侍應卻是笑著機靈道:“姑娘您是廖三爺的朋友,這一單我們老闆說了,就由老闆請了,下次姑娘再來玩。”
其實這單早就被老闆免了,不過得知她竟然是廖三爺心上人之後,這說辭就給變了變。
阿暖再看一眼廖珩,覺得再說多謝都是多餘了 … 她欠下的人情還真的有點多了,便衝他笑了笑,作了個“多謝”的口型,轉身離開了。
只是她出了大門,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小轎車,黃包車,也是很無奈 … 她來時是坐凌夏的車來的。
這大飯店走的是權貴路線,地點是隱在園林裡面的,出入都是小轎車,門口並無黃包車,小轎車倒是有幾輛,但那都是別人的。
她正想著是不是該步行出園到別的路口去叫個黃包車時,身後又傳來廖珩溫和的聲音。
廖珩道:“我送你回家吧。”
似乎估計到她會問什麼,接著就補充道,“我今日並無別的事。”
阿暖轉頭看廖珩,很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卻沒拒絕 … 她如果要步行出園子,至少得走上十幾分鍾,這麼個地方,天都快黑了,可不怎麼安全。
阿暖上了廖珩的車之後就一直耷拉著腦袋沒出聲。
廖珩轉頭看她一眼,以往自己不管何時見到她,她都是精神奕奕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星華,很少這樣沮喪的。
想來剛才凌家那個女人的事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或者,她努力表現得冷心冷情的,其實還是在意那個姓凌的女人的安危的。
他想了想,就道:“凌蘊儀和孫慶源算是自幼就認識,她在和你二舅在一起之前就是情人的關係,所以你不必擔心她的安危。”要是有什麼事,早就發生了。
卻不想阿暖聽到他這話就更慪了。。。。。。這哪裡是安慰人,簡直是噁心人好不好?不過 … 這麼噁心一下,感覺好像是要好些了呢。
原本在凌蘊儀是她二舅未婚妻的時候,她還是很喜歡她的,覺得她又美又溫柔又大方,可是今日在凌蘊儀說出她已經和二舅解除婚約,還挽著那個噁心的傢伙之後,她對她的好感立即就被打得七零八碎 … 現在廖珩說她原來本來就和那個姓孫的就是情人,阿暖就又把那些碎片打掃了一下堆到了角落,頓時就輕鬆多了。
原來她當初所謂的“喜歡”其實都是因著二舅,愛屋及烏罷了。
廖珩看她面上又恢復了各種豐富的表情 … 雖然主要還是是跟吞了只蟲子似的表情 … 但好歹又靈動充滿了生機起來,他有點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沒跟阿暖說的是,人都是會變的,以前的孫慶源其實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少面兒上還是挺純情的。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他手上有不少生意都是要和凌家打交道的,而孫慶源是新上任的警備廳廳長的侄子,他也就差沒把人家的祖宗八代給查出來了。
阿暖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再為難廖珩想著詞兒來“安慰”自己。凌蘊儀和二舅的事,她自然會去問二舅,二舅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她不想聽到任何可能讓二舅難堪的事。
所以她靜了靜心,換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問道:“廖叔叔,您祖母,廖老夫人她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