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那科舉,各州府的案首彙集京城,誰還敢四處嚷嚷自己是案首。”他沒好氣的說道,“去去,沒事別瞎嚷嚷,知道的是說你好心,不知道的說你添亂呢。”
“要是這齊娘子真這麼厲害的話,太醫院自然會請她去給李閣老診治的,咱們外行人莫要操心。”範三爺囑咐道。
“或許太醫院還不知道齊娘子進京呢,還是提醒一下,早日請齊娘子看病,免得耽誤了。”範藝林想了想說道。
“好了知道了,你找我要給誰遞信?”範三爺岔開話題問道。
範藝林忙將信送過來。
“定西候世子常雲成。”他說道,說到這裡又眉飛色舞,“這齊娘子就是他的前妻哦。”
什麼?
範父和範三爺都愣了下。
朝廷嘉獎時可沒說齊娘子還是定西候少夫人,只說是千金堂齊娘子,這兩者間還有這關係?
“定西候少夫人?”範父問道。
“前。”範藝林補充道。
如果說一開始因為有防治癘疫之功範父對神醫二字還有一半信的話,聽了這句話後,那是即可煙消雲散了。
定西侯府少夫人是神醫?開什麼玩笑!
“滾滾滾。”範父一句話不多說擺手轟人。
範藝林被連著趕出來兩次頗覺受辱。
“以身份取人!孤陋寡聞!不識金鑲玉!”他也急了,憤憤的甩袖子,覺得再爭辯下去是對美人神醫的侮辱。
這邊范家父子因為自己起了爭執,齊悅當然不知道。
因為又找到一個途徑而且應該是很靠譜的途徑給常雲成寄信,齊悅心情大好,帶著阿如等人好好的逛了逛京城,順便蒐羅了一些準備帶給常雲成的禮物,一直到天黑才回到陳氏的家。
陳氏已經在家裡,正有些急。要派人去尋找她們,看到滿載而歸的齊悅進門才鬆了口氣。
“可吃過了?”她上前攜了齊悅的手問道。
齊悅點點頭,這邊阿好忍不住雀躍板著手指給二夫人說吃了什麼。
“說的好像沒出過門似的。”阿如忍不住拉阿好的衣袖低聲說道。
“可不是沒出過門嘛,京城這麼繁華,以前只是聽說,這是第一次見呢。”阿好嘟嘴說道。
齊悅只是笑,任她們隨意說話。
二夫人聽著阿好的話微微有些發怔,轉頭見齊悅淺笑。那似曾相識的神韻,更是一愣。
“我不知道,外邊是什麼樣的。。”
少年站在山石上,看著高高的圍牆。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淺笑。
“。。你去過京城的街市嗎?是什麼樣的熱鬧啊?”
他轉過頭,清澈的眼睛裡難掩幾分好奇。
“。。我是出不去了,還不如鳥兒,鳥兒飛出這裡,或許下一刻就要被射死,但至少也能看到外邊一眼,我連圍牆都爬不上。”
二夫人伸手掩面。
所以。最終到死還是沒有看到…。
齊悅這才發現她的異樣,嚇了一跳。
“姨母。怎麼了?”她忙扶住二夫人問道。
阿好和阿如也不敢說話了。
“我沒事。”二夫人含笑說道,並沒有放下手,“在家裡多吃了兩杯酒,有些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