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藝林抻了抻脖子,這才想到自己方才是怎麼了。
他瀟灑的舉著一個雞蛋邊走邊吃,不知道哪個龜孫子在樓梯上灑了水,害的他腳一軟滑下來,嗓子裡的雞蛋便噎住了,一口氣沒上來…。
“你說你下樓吃什麼東西啊。”齊悅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騎個馬都能被踢暈,下樓你還不穩當點。”
“不是啊,我這麼容易窒息,看看是別的緣故吧?”範藝林扯著她的袖子不放說道。
“好。”齊悅一擺頭,“胡三,你給他檢查一下有別的外傷沒?”
胡三應了聲走上前,範藝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掩住衣服。
“我沒事了我沒事了。”他忙說道,為了表示自己沒事,從長榻上一躍而起,動作利索沒有半點不適。
“齊娘子,你怎麼進京來了?”他問道。
齊悅已經在桌子邊坐下,叫了一桌子的菜還沒吃呢,因為範藝林在,阿如阿好等人也不敢坐了。
“玩啊。”齊悅說道,自己撿起一筷子菜嚐了口,一面邀請他,“再吃點不?”
當然要!範藝林立刻坐下來。
“我正好還沒吃呢。”他說道。
齊悅笑了,也不說話,自己慢悠悠的吃。
“來京城就對了。”範藝林舉著筷子笑道,“我做東好好的帶娘子玩,散散心。。”
範藝林是王同業的小女婿,那麼自己和常雲成和離的事自然也一定知道了。齊悅笑了笑。
“那就不用了。”她說道。
那倒也是,男女有別不方便,範藝林忙拍頭。
“自然是我娘子陪你玩…”他忙說道,又問齊悅住在哪裡?“來了京城就是到了自己家了,走走,別客氣,住我家去…”
“不用了。”齊悅笑著婉拒了,“已經安頓好了。也住不了幾天,就不去別的地方了,挺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範藝林忙擺手說道。
齊悅笑了笑沒說話,接著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太久沒見生疏了,範藝林總覺得相比於上一次,此次再見這個女子,壓迫感更大了。
耀眼的美貌下,看似淡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卻總讓人有些緊張惶恐。
換句話說。這種感覺有些像他見自己的父親…
範藝林心裡呸呸兩聲。
或者說是這女人成熟了?因為悲傷苦難嗎?
範藝林眼睛一下亮了,可不是。哪個女人受得了和離的事,一定跟死了一場一般。
“齊娘子,這件事我是絕對站在你這邊的。”他立刻義憤填膺說道。
齊悅被他說得糊塗,抬眼看他。
“我當初結交那常雲成,可都是因為你。”範藝林整容說道。
滿屋子裡侍立的小廝都忍不住掩面。
他們公子見了漂亮女人的傻病又犯了…
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罷了,調戲就調戲了,最多被潑一臉酒。但這個女人手裡拿的可是德慶公陳家的牌子…
這個,小廝還沒機會告訴範藝林,不由滿臉焦急。
“多謝賞臉。”齊悅看著他笑道。“你們家給我的面子可真是沒的說。”
啥意思?小廝沒聽懂,範藝林聽得懂。
“齊娘子,別的不說,當我聽我娘子說了這事之後,我第一時間寫了信給常雲成,將他好一頓臭罵,就在幾天前,我想到了心裡還有些下不去,又寫了一封信罵。。”他拍著桌子大聲說道,那樣子讓人毫不懷疑,如果常雲成此事在眼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揮拳頭上去,當然至於結果誰被誰打就不想像了。
“你給他寫信?”齊悅放下筷子打斷他問道。
範藝林點點頭。
“是啊,兩封,齊娘子,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再去寫…真是的白費我當初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待你好,他竟然這樣待你的!說出去豈不是辱沒了我的名號!我讓他憐香惜玉,可不是教他辣手摧花!”他氣道,真是越想越氣,當初得知訊息後可真是氣死他了要。
這麼好的一個美人,竟然和離了!
腦子被驢踢了嗎?
“你教他怎麼待我好?”齊悅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啊,那時候他巴巴的跑來問我,怎麼跟你咳咳咳。。”範藝林大聲說道,話說到此劇烈咳嗽,一副差點背過氣的樣子,嚇得小廝們忙拍背撫胸。
“怎麼說話也能嗆了啊?”齊悅站起來皺眉問道,“不行,阿如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