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劍,玉機才過不去呢。”
高暘重重哼了一聲:“有人敢在孤的家中殺人,實是膽大包天。她是王府主母,捨身搭救君侯,乃是理所當然。別說是君侯,哪怕是一個普通客人,也不當讓他死在信王府中。”
這話未免太重,且連啟春的名字也不願提起,只以“她”代替,似有惱恨之意。或許啟春借華陽長公主的劍來殺我,他並未與謀。只聽他又道:“只恨孤當日不在府中,否則定不教君侯受這樣重的傷。”
我垂頭道:“殿下這樣說,玉機無地自容。”
高暘忙道:“君侯放心,孤一定為君侯報這一劍之仇。”
我口角微揚,搖了搖頭:“古語云,‘千人所指,無病而死’'67'。玉機做下的錯事太多,倒也不欠華陽長公主這一劍。報仇不報仇,玉機並不在意,也請殿下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高暘先是意外,隨即起疑:“君侯竟為華陽說情?”
我失笑:“殿下謬矣。華陽長公主既然預謀刺駕,殿下只管將她明正典刑便是。至於為玉機報仇,這卻不必了。玉機怎敢為刺駕的逆犯說話?適才不過實言罷了。”高暘眸光一鬆,這才釋然。我又問道,“不知太后會如何處置華陽長公主的同母胞妹祁陽長公主?”
高暘道:“祁陽年紀還小,過些年讓她去回鶻和親也就罷了。”說罷又笑,“君侯很關心她們姐妹。”
我扭著頸後的散發,淡淡道:“殿下又錯了。玉機什麼都不關心,只關心國法何時得到伸張,報應幾時來到。”高暘面色轉白,眉心一聳,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只作不見,抬眸望一眼綠萼。綠萼會意,連忙從小丫頭手中端過藥,微笑道:“殿下恕罪,實在是喝藥的時辰到了。”
高暘憫色頓起,神情柔和了許多:“請君侯先用藥。”我告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