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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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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無論如何(4)

1987年,“無毒品美國”組織的全體合夥人發起了那場反毒品運動——“這是你吸毒後的大腦”,但是那個吸了冰毒的人腦看上去並不像煎雞蛋,它看起來更像戰爭前幾周巴格達上方的夜空——至少它在愛迪斯·倫敦博士的電腦螢幕上看起來是這個樣子,她是一位受過訓練的藥理學家,是UCLA的精神病學和生物行為科學的教授。

她解釋說,嚴重的認知損害可能使病人無法參與要求注意力、邏輯和記憶的治療。同時,抑鬱和焦慮級別極高的病人,並且遭受一種像倫敦博士描述的“慢性疼痛”的病人,在參與認知和行為的治療時,處於極大的劣勢。尼克在康復的前幾周想逃跑是不足為奇的。

我進一步核查,發現了比倫敦博士早三年由斯蒂芬·基希醫生進行的研究,他是多倫多大學醫學中心的一位醫生,他解剖了冰毒使用者的大腦(這些大腦的主人死於冰毒過量,或是在被槍殺或死於事故時,身體內有很高的冰毒含量)。在幻燈片裡,酒鬼萎縮、縮水、腐蝕的大腦與乳白色的有彈性的健康大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與酒鬼不同的是,冰毒癮君子的大腦裡沒有肉眼看得見的損壞,然而,在顯微鏡的層面,那個煎雞蛋——“這就是你吸毒後的大腦”的隱喻是正確的,研究者們發現有些神經細胞末梢已基本被燒焦。

腦細胞的活組織檢查可以看得出更多,為了分析它們,基希醫生用生化取樣器,舀出二十毫克大腦塊,稱了具體神經遞質的量,將它們與正常大腦的量進行對照。

多巴胺戲劇性的減少是確定了的,但多巴胺終端是否生理喪失卻並不確定。根據基希醫生所言,如果這一毒品永久性地毀滅終端的話,那就沒有多少恢復的可能性。所以在他的大腦標本里,基希醫生觀察著一個多泡狀的囊泡單胺轉運體或VMAT2的基因標記。在有永久性多巴胺神經細胞喪失的帕金森症病人中,VMAT2的量極低,如果這個基因標記在冰毒癮君子的大腦中被耗損的話,很可能導致神經終端的喪失,而且大腦損傷就不可逆轉了。然而,基希測試VMAT2時,發現量是正常的,這是一個出人意料且充滿希望的發現。這個以及隨後的研究表明,“煎熟”的神經末梢很可能真的長回來,不過它可能需要長達兩年的時間——

這意味著冰毒癮君子很可能能夠恢復!真的!?

對於一位癮君子的父親來說,這是好訊息,我當然想要尼克活下去。但我禁不住想為他要更多一點兒東西,我想要他再次好起來。雖然冰毒癮君子受損傷的大腦神經末梢是否可以完全恢復在現今仍然沒有結論,而且一切仍在探討之中,但研究者們的發現暗示著尼克其實應該很好——假如他不碰毒品的話!

在第三週的家庭小組課程上,尼克在顧問的鼓勵下,告訴我和凱倫他不打算上大學了。“我以前是為了你們而上的,我想工作,我想自己養活自己一段時間,我需要獨立。”

考慮到我的堂吉訶德式的幻想,我討厭那些觀點清晰的康復顧問們。對於他們來說,唯一重要的是康復,其他一切事情都必須放到一邊。

散步結束的時候,我得出了新的解釋,尼克只是在推遲上大學的時間,就這些!這是有道理的。我適應了這個新的局面,尼克只有十八歲,很多人推遲上大學,過得也很好。

在第四周的家庭小組課程上,尼克又給了我們一個意外。這次,他告訴我們,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需要在康復之家裡待更多時間,問是否能轉到這個專案的中途康復站去。儘管這件事是如此恐怖——我想要這事結束,我想要他治癒;但是,同時,我承認,我害怕他回家的話會發生什麼。

第三部 無論如何(5)

於是,我們同意讓尼克轉進了奧爾霍夫的中途之家。三天後,我打電話檢視他的情況時,他們告訴我,他已經消失了。

12

在某個時刻,父母們可能會對孩子的自我毀滅習以為常,但我沒有。我打電話給警察局和醫院急診室,可是我卻一點訊息也沒打聽到。一天,一天,又一天。我再一次盡最大的努力向加斯帕和黛西解釋,他們唯一理解的是尼克惹了麻煩,父母急得抓耳撓腮。回想起在印威內斯警官帶走尼克的那件事,加斯帕問道:“尼克在監獄裡嗎?”

“我給監獄打了電話,他不在那兒。”

“他睡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