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中間正好是一條兩所學院學生的分界線。
“下午我們要去海格那,已經約好了的。”哈利靦腆地笑道,“要一起來嗎?”
羅恩在旁邊拱了拱他,德拉科斜睨了眼紅髮小子,壓低了聲線:“不去了,你的朋友似乎不歡迎我。明天有空嗎,哈利?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安吉洛一直豎起耳朵在前面聽他們的談話,德拉科和哈利之間順利融洽的關係有他的一份功勞。
他還記得德拉科在圖書館裡對他說的話——“加油吧!安吉洛。”安吉洛想了很久才弄明白這位馬爾福少爺的意思。進入格蘭芬多以後他本來已經不指望德拉科會理他了,那次德拉科向他傳遞的意思,大概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實現自己的價值,幫助德拉科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比如——救世主的友誼,這就是他們還能交往下去的理由。(大誤!)
“安吉洛,下一步是要放鼻涕蟲了嗎?”圓臉男孩膽怯的問,安吉洛停下了手中切割材料的動作,蛇的毒牙已經在他手中被切成了大小一樣的碎塊。
“是的,數三個放進去。”安吉洛動作麻利的開始稱幹蕁麻,這種簡單的魔藥,不去看黑板上的步驟,他都能閉著眼睛做出來。
斯內普教授拖著長長的黑袍在小巫師們的坩堝前巡視,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捱了批評,這位教授在魔藥學上沒有偏袒任何一方,被他指出錯誤的小蛇們被訓得面無人色。
一片陰影從安吉洛的餘光裡經過,他一抬頭,斯內普正從這排的第一張桌子上開始了巡查。安吉洛將裝著切好材料的容器往前面推了推,想讓這位魔藥教授能看到他苦練多時的切工。讓他失望的是,斯內普在他面前停了會兒,什麼都沒說,就轉到下一桌去了。
“你們都來看看,馬爾福熬煮鼻涕蟲的方法,非常完美。”十分鐘後,斯內普首次夸人。鉑金髮色的男孩驕傲的抬起下巴,坦然的接受了這個很高的評價。
安吉洛惆悵了。這時,他旁邊的坩堝裡發出了很響的噝噝聲。納威不知道怎麼把他們的坩堝燒化了,酸性的綠色濃煙滾滾冒出,腐蝕性的藥水潑到了地上,圓臉男孩的胳膊和腿上也被藥水浸溼,痛得大聲慘叫。
“白痴!我想你大概沒有把鍋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是不是?”斯內普的咆哮聲讓安吉洛愣了下神,納威在大聲的哭泣,流了一地的液體漫過了安吉洛的鞋底。他感到腳下傳來了一陣痛楚,做工精良的鞋面也被飛濺出的溶液燒出了洞。
“把他送到醫療翼去!”斯內普厲聲說道,地上的藥水在他揮舞魔杖間消失無蹤。附近爬上桌子的人都紛紛落回了地面上,大家都驚魂未定的看著納威連鼻子上都冒出來的紅腫疥瘡,吃驚的捂著嘴巴。
安吉洛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納威的哭聲不斷的傳進他的耳朵,他們的坩堝融化了,斯內普教授看他們時的目光像是兩隻害蟲。
安吉洛扶著納威踉蹌的走出了教室,他感到鼻子酸酸的,有什麼東西模糊了眼睛。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挫折感。
尋找父親之旅 一樣的結果
圓臉的男孩一路痛哭,他身上的疥瘡在不斷蔓延,扶著他前往城堡二樓的醫療翼,安吉洛的雙手也因為納威衣服上的殘餘藥水出了丘疹。
醫療翼的入口位於石牆上一幅巨大畫像後面,畫像裡描繪的是一位中世紀傳統醫護裝的女士在照顧臥病在床的病人。和各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不同,進入醫療翼是不需要口令的。安吉洛扶著納威站在畫像低下,畫裡的女士朝他們微笑,一眨眼就從畫框裡消失了。
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位慈眉善目的女士再次出現在畫裡,畫框的邊緣脫離的牆面,像門一樣朝外開啟。穿著紫色袍子的女巫站在門洞後看著他們,她的袍子外套了件潔白的護裙。
安吉洛扶著還在哭泣的圓臉男孩走了進去,女巫從納威滿臉的紅腫疥瘡移到了安吉洛的手上,她的目光最終停在了他被燒出幾個洞的鞋面,原本沒什麼感覺的金髮男孩,突然覺得鞋子裡的雙腳隱隱痛楚起來。
“清理一新。”女巫揮舞魔杖,兩隻小獅子身上立刻變得乾乾淨淨。
這位女巫是霍格沃茨的校醫龐弗雷夫人,雖然她看上去沒有麥格和斯內普兩位院長威嚴,卻是連鄧布利多都無法撼動的人物,據說他們的校長曾被這位夫人趕出過醫療翼,只因為過了看望病人的時間。
“疥瘡具有傳染性,在治療之前,我要先清潔你們的衣物。”清理掉兩個小巫師身上的藥水殘留後,龐弗雷夫人告訴了他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