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那山上有條小路,只是狹窄難行,一個不慎,極有可能從山上滑下來,但是越過這座大山,再前行二十里,就可以看到明口城門了,十分便捷。”
“有危險無妨,只要能tongguo就成,鐵甲營身經百戰,哪有一個是怕死的?”
花如玉擲地有聲的說道:“羅將軍率領九千火槍手隨我上山,率先馳援明口,殺定南王一個措手不及,房先生帶著三萬長槍手、校刀手殿後,徐徐從正路前行,吸引探子的注意力,迷惑視聽。”
房齡急忙領命。
花如玉吩咐軍令的功夫,羅桐已經讓黑山,徐瞎子等人將那九千火槍手給拉了出來。
這些火槍手都是百戰精銳,殺氣凝重,沉穩果敢,心知大戰來臨,卻並不慌亂。
陳小九、花如玉、羅桐、黑山、徐瞎子、阮良向房齡拱拱手,帶著人,闖入了。
有了阮良引路,鐵甲營走上一條進入明口的捷徑。
山路陡峭,不能騎馬,所有戰馬都丟給房齡掌管,唯獨烏雅是個例外,上山視如平地。
阮良筋骨差勁,爬了一會,就腰痠背痛,看著小九騎著烏雅,眼睛裡全是羨慕之色。
“國公大人,這馬能不能讓我也騎一會兒?我累的……”
砰!
阮良還未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碩大的馬蹄子蹬在了嘴巴上,他渾渾噩噩的滾了十幾米遠,被大樹擱著腰,又痛又麻,才止住了滾落之事,滿嘴鮮血,嘴唇破裂,門牙都被崩壞了他真正成了豁牙露齒了。
這還不算,烏雅那雙赤紅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阮良,似乎能冒出火來。
阮良心寒膽裂,嘴巴子又痛,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馬發瘋了,居然……居然踢我,我……我牙齒斷了。”
“阮兄,你偷著樂吧,牙齒斷了已經是萬幸了。”
陳小九摸著烏雅的馬鬃,一字一頓道:“上次有人要騎烏雅,被烏雅聽到,一蹄子飛出去,給踢死了,烏雅知道你是我的朋友,還給你留了面子的,否則,哼……你此刻已經不知道痛了。”
啊?
居然有這種事?
阮良驚得呆住了……
花如玉嘆息道:“阮丞相,以後可別再說這種話了,烏雅可不是一般的凡物,她通靈,救過我和小九性命的,也不會讓外人去碰。”
通靈?
阮良只好認栽了,只是從此以後說話漏風了,好好的,門牙掉了兩顆,真是晦氣。
他本就累,腰擱的痛,更走不動。
羅桐笑道:“我來背阮丞相吧。”像爪雞崽似的,抓過阮良,放在背上,猶自似豹子一般,蹭蹭的向山上竄去,只把那些袍澤驚得目瞪口呆,心中對羅桐更加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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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王爺,鐵甲營離此仍有八十里的山路,最快午時可達!”探子又跪在定南王面前彙報。
“好!很好,就算鐵甲營午時趕到,本王也取下了明口,閉門守城,鐵甲營能耐我何如?”
定南王哈哈大笑:“殺!一個時辰之內,破城!”
“破城!破城!”
此刻,定南王所部僅剩六萬人,仍雄赳赳、氣昂昂,卻愈戰愈勇,城破,花花女人在等待著他們,焉能不興奮?
安南士兵死傷慘重,七萬人只剩下三萬多人,負傷者還佔了大半,岌岌可危。
阮成保按耐不住,苦著臉道:“師傅,放箭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花無意道:“挺住,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挺過半個時辰,局面豁然開朗。”
阮成保無奈,只能咬牙挺著,而死傷卻越來越重。
又過了半個時辰,正在阮成保筋疲力盡之時,忽聽到一陣陣雄壯豪邁的吶喊聲。
“那是什麼聲音?”
阮成保、以及城牆上計程車兵盡皆動容,眉眼之間,充滿了疑慮,他望著花無意,輕輕的說道:“該不是是援兵,援兵趕來了吧?”
林中則哈哈大笑:“恭喜你,答對了。”
阮成保呆若木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瘋狂大笑,喜極而泣:“援兵,援兵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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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聲音?”
聞聽那低沉而又雄壯的嘶吼聲,定南王心裡急速閃跳,四肢發麻,居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正自驚疑不定之時,忽見探子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定南王面前,涕淚交流:“王爺,是鐵甲營,是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