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喊暈過去的太監,與卓湯兩人一同在御前伺候著,本都很得魏忠賢的青眼。
死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呢。卓湯現在可是站立不安了,他難道要說就是杜澄喊了一聲信王被截殺了,皇上就昏了過去,然後魏公公就把人給殺了?“回皇上的話,那日杜澄冒犯聖上,被九千歲處死了。”
啊?朱由校這才想起來那天杜澄的一嗓子被自己給叫暈了,“哎——,這事情鬧得,忠賢又是何必呢,根本與由檢沒有關係。”
“皇兄,什麼與弟弟有關?”朱由檢像是十分的疑惑,一個太監的死怎麼與自己有關了,“卓公公說清楚一些,想來九千歲也是不濫殺無辜的人。”
卓湯一抬頭,剎那間對上了朱由檢的眼神,不知為什麼腦袋一空。他看過皇上的眼神,多半都是溫和的。但是信王的眼神,怎麼說呢,好像是在笑,但是與小時候沒有進宮之前,拜過佛祖時看到的神佛眼神那樣,慈悲中帶著一絲俯視眾生,說白了就是一種無情。
卓湯被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回,回王爺的話。那日杜澄在乾清宮喧譁,謊報了您的死訊,讓皇上的病情加重,魏公公一怒之下才把他給處置了。”
“這都是弟弟的錯啊!”朱由檢馬上就懂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那一嗓子差點就讓朱由校送命了,這是他為什麼急怒攻心,無藥可治的原因,說著就要跪下來,就被朱由校攔住了,“你做什麼啊,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些匪徒的錯,要不是他們,我們兄弟何必遭這些罪。”
朱由校一點也沒有責怪朱由檢,沒有他帶來的吳無玥,自己也已經差不多了,那一嗓子算什麼。他當下就扯開了話題,“好了,不是在說開心的事情,素娥懷孕了不是嗎。你家小土豆就要有個伴了,到時候把我們以前玩的那些也給他們看看,朕再做幾匹木馬給他們騎著玩。”
朱由檢剛剛想要說什麼,這時候在一邊的吳無玥冷不丁地出聲了,“皇上,還請屏退左右,草民有要事要報。”
朱由校一愣,吳無玥一直都在邊上,還沒有走呢。這裡也沒有什麼人,其他的都清了出去,除了他們幾人,只有方正化在一邊待命。方正化一聽這話,就馬上退了出去。
卓湯有些尷尬,但眼下這樣提心吊膽的場面,他是一刻也不想要多呆了。人都是趨利避害,死了一個杜澄,還是魏忠賢親手賜死的,今天的氣氛讓他本能地覺得,這紫禁城的天要變了。知道的多,死得快,他也溜了。
等到房裡面只有三人的時候,吳無玥好像想把朱由檢也給趕出去,被朱由校給攔下了,“無玥就說吧,沒有什麼事情由檢不能知道的,是不是關於朕的病啊。”
吳無玥還是無喜無悲的臉色,好像接下來的驚天秘事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皇上,草民剛才聽了皇上與王爺的話,才會忍不住插嘴。後宮有孕的事情,還請皇上斟酌。就草民為皇上把脈所得,您一直一來陽。精不旺,是早年的時候沒有保養好的緣故。這樣的情況下,這幾年的身體又是受過風寒沒有拔除,還有一些勞累過度,所以對於子嗣一事是有礙的。按理來說,在治癒之前,是不適合使人受孕的。”
“什麼!無玥,這樣的話,你可不能亂說。皇兄身體康健,宮中又不是沒有孕事出現過,怎麼可能是那個,那個,不孕之症呢。”朱由檢猛地站了起來,質問著吳無玥,“你一定是診治錯了!宮女素娥有孕是奉聖夫人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沒有。她還細心照看著,要是沒有懷孕,怎麼會報給皇嫂知道。”
“王爺,您不要激動,對身體不好,您的身上還有箭傷呢。”吳無玥立即安撫著朱由檢,“許是草民的本領有限。說不定太醫給皇上在那時用了什麼特質的宮廷迷藥,可能有助於宮人懷孕吧。”
“不孕之症,宮女有孕……”朱由校被吳無玥的話說地悶住了,但是他沒有朱由檢的激動,好像是在沉思著某些事情,“素娥,小肚子,杜澄死了,忠賢殺了的。奶媽那裡照顧的……一個月前有的身孕……由檢有箭傷?”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朱由校直起了身體,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極不願意承認的事情,雙手一下子就冰冷了,他顫抖著手,握住了朱由檢的手,彷彿根本不相信地問到,“由檢,你說是得了朕病重的密旨才連夜回京?是誰傳的旨?”
“傳旨的人?”朱由檢好像也傻了一下,“是錦衣衛啊,弟弟也不知道是哪位,姓周還是姓鄒?反正就是九千歲手下的,弟弟身邊的雨化田認識那位,是真的錦衣衛。他也沒有明旨,只是口信而已。弟弟沒有多想,皇兄要是真的病了,無玥來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