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的工夫,那五個蒙面黑衣人已在這一院子中四散開來把唐崇智圍在中間。
唐崇智眼看五人身手矯捷,心頭也不禁暗暗焦急,右手抬處,嗆的一聲掣劍在手,仰首笑道:“很好,唐某正要試試!”
那五個黑衣人動作如一,鏘的一聲,同時掣出五柄烏黑無光的長劍,也同一步伐,倏地朝唐崇智逼進了一步。這一步逼進,已經離唐崇智不過五尺。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嗤”“嗤”輕響,五人跨上這一步,腳下立時冒起了五股黃煙!
原來唐崇智發現自己雙腳中了溫家的麻人草,麻木無法舉步,就在他周圍五尺之內,佈下了毒粉,不論人畜,只要逼進他五尺之內,踩到毒粉,立即會冒起毒煙,只須聞上少許,就會中毒昏迷。
那知這五個黑衣人腳下踩到毒粉,冒起五股黃煙,他們似乎毫不在乎,左手握著劍鞘,向外一揚,右手長劍同時刷的一聲,朝中間攻了過來。
唐崇智眼看他們居然不懼黃煙,心中登時明白,他們在蒙面黑巾之中,可能戴了口罩,不懼吸入毒煙。
只好猛一提氣,雙腳離地數寸,身形一個旋轉,手中長劍使了一記“河嶽流雲”,“當”、“當”、“當”、“當”、“當”,五聲急驟的金鐵交鳴,把五支長劍一齊架開,左手大袖一展,又是一陣“沙”“沙”碎響,從他大袖中飛射出一蓬細碎的暗器。
他揮劍封劍,和大袖一展,飛射出一蓬暗器,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他提氣旋身的一剎那間發出的。五文長劍被他一劍封開,一蓬暗器也全打在他們胸前。
唐崇智今年還不到五十,他是四川唐門數百年來最傑出的一位繼承人,唐門毒藥暗器,名滿江湖,他不但精研毒藥,精於暗器,內功拳劍也極為精純。
這一劍上,他以一敵五,仍然把對方逼退了兩步,可見他劍上造詣絕非等閒,但一蓬唐門毒藥暗器也悉數打中了五人前胸,五個黑衣人卻並未倒下去,細碎暗器打到他們身上,發出一陣沙沙之聲,居然全數從黑衫上滑落下來?這下自然大出唐崇智意外,心頭不禁一怔!
就在他微一神之際,五個黑衣人一聲不作,倏地欺身而上,五支長劍又一齊攻到!
這五人若論單打獨鬥,除了出手劍招狠毒凌厲,本身武功未也必強到那裡去;但他們練的乃是聯手合搏的劍法,進則同進,退則同退,而且進攻的招式,在同時欺上之時,各不相同,攻擊的部位,就頓時變成了五個絕頂高手,每一進擊,都有措手不及,顧此失彼之感!
唐崇智雙腳麻木,可以站立,不能跨動,每次發劍,都得提氣躍起,離地數寸,再旋身發劍,才能擋得開對方五人的聯手一擊。
他在連線了對方三次猛攻之中,除了第一次使出一大蓬細碎暗器,第二、第三次旋身發劍之際,右手大袖中同時打出了兩種唐門劇毒藥粉,宛如一片輕煙,旋即消散。
又是一陣噹噹連珠暴響,五個黑衣人第三次被逼後退,唐崇智忽然仰天發出一聲撩響的大笑!
他笑聲甫起,五個蒙面黑衣人突然驚撥出聲,各自踉蹌後退!
不,他們長劍墜地,身軀起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五人寬大的黑衣裡面,冒起嫋嫋綠煙,口中也發出淒厲的慘叫,五個人同時往地上倒去。
不,剎那之間,地上只剩了五件黑衣像遺蛻一般,五個活生生的人,竟似在無形中消失了一般。雲中嶽也在此時,倏地睜開眼來。
聞人鳳一雙美眸,一直在關心著他,這時看到雲中嶽睜開眼來,不覺喜道:“雲兄,你醒過來了。”
雲中嶽道:“在下剛運了一回功,已全身氣血暢通,先前的四肢麻木,好象全好了。”
他還不知道藍文蘭給他服下的那顆“百草解毒丹”,能解天下任何奇毒,服藥之後,百日之內,百毒不侵,而他中的只是溫家的麻人草,和溫老二的“掌中針”。
嶺南溫家的迷香、迷藥,雖非毒藥,乃是麻藥一類,但本身同樣有著強烈的麻醉毒性,經過一陣運功之後,毒性一解,麻痺之感自然也消失了。
聞人鳳聽說他四肢麻木也完全好了,這比她自己恢復體力還要高興,喜盈盈的道:“真的,那好極了!”
聞人俊立即以傳音入密說道:“雲兄既然恢復了,目前第一件事,趕快去制住溫老二,才能取到麻人草解藥,不可讓他溜了。”
雲中嶽點點頭,立即站起,一個箭步往屋後掠去,口中喝道:“溫老二,給我出來。”
堂屋後面是一間簡陋的灶間,地方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