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要不是的話就別站在這裡妨礙我們。”年輕男人皺著眉頭看著頭部只到他胸前的粱意,不甚滿意地問。
梁意正準備搖頭之際,猛然間看見玲姑竟然從大廳裡走過來,她顫抖著嘴唇重重地點點頭。
年輕男人懷疑地瞄了瞄她後,才懊惱地說,“進去洗菜吧!”瞧她這小手臂小短腿的,活脫脫就是一營養不良的幹扁豆,也不指望她能幹什麼粗重活了,只能洗洗菜,端端盤子了。
“好。”梁意一溜煙地走了進去。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她轉過頭,對著剛才那個高頭大馬的年輕男人請求道,“那個我想上廁所。可以嗎?”
高頭大馬的年輕男人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梁意得到允許後連忙離開廚房,在大廳前她偷偷地瞄了瞄,發現沒有人,趕忙跑了出去,就在剛踏出別墅大門的當下她又折了回來,飛快從茶几上拾起一個本子,撕了一頁紙,放回原處後迅速離開。
“阿芳,咱把這袋垃圾扔了就離開吧。”中年婦女說。
“嗯。”
她們就是之前在走廊處拿著吸塵器的兩個中年婦女。
梁意偷偷躲在草叢裡,等待她們離開,可是另一箇中年婦女卻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又折回了別墅裡,還剩下另一名名喚“阿芳”的婦女。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可是她們卻還沒離開庭院,無奈之下,她掏出口袋中的白紙,看了看綠油油的草坪,最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白紙裡飛快地刻畫著。
算是給自己一個可能性的保障吧!
她剛寫完沒多久,另一個婦女已經回來了,名喚阿芳的婦女則拾起地上的垃圾袋,與她一同離開。梁意趕緊將白紙與一張毛爺爺包在一起,包的過程中還特意露出半截毛爺爺。
見到兩人離開了庭院,梁意也跟著輕手輕腳地來到狗洞前,扒了扒,轉過頭,瞄了瞄周圍,覺得安全了,準備鑽過去。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鑽狗洞,實在是人生一大體驗。”梁意苦中作樂地嘲諷自己。一個埋頭,把自己推進狗洞些許。
“呃——”
心臟忽然間抽痛起來,胸臆間的空氣像是在一瞬之間全部被掏空似的,難受極了,但是梁意顧不得太多了,她只得忍著痛,繼續向前爬行。
“啊——”
她痛撥出聲,倒在地面上,疼痛的浪潮一波比一波強烈,從腦海一直蔓延到四肢,最後蔓延到全身,她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似乎都在疼痛著,無一遺漏。而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有一半探出了別墅外,只有大腿的一部分在別墅裡。
不能倒下,繼續,繼續!還有一點點就可以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斗大汗珠,咬著銀牙,用手肘作為支撐身體重量的支撐點,繼續向前爬行。
大腳已經出來了,還只剩下小腳了,她的背此刻已經溼漉漉的一片,心臟彷彿在瘋狂地壓縮著,像是要將那丁點小得可憐的空氣全部抽空似的。
好痛——好痛——
身體的疼痛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她的視線開始逐漸迷糊起來,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去之時,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把口袋中的紙團扔了出來。
彷彿中,她好像見到了楚攸踉踉蹌蹌地跑到她面前,他俊俏的臉龐赤紅赤紅的,與往日極其不符,她想她大概是出現幻覺了,不然,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踏踏”的匆忙腳步聲一再傳入她的耳中,臨近昏迷之際,她似乎聞到某些東西被燒灼的味道,很濃,感覺鼻子都快要被嗆到了
劉家
“娜娜,阿意還是沒有訊息嗎?”劉媽媽擔憂地問。
劉娜搖了搖頭,攤在沙發上,不語,眼底的陰影越來越深。
劉媽媽嘆息一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娜娜,阿意的運氣一直都挺好的,相信這一次也會沒事的。”
劉娜苦笑著說,“媽,要不是我打電話讓她過來我這邊,也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娜娜,這不能怪你。我相信你梁伯伯一家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責怪你。所以你別老是苦著臉對著我跟你爸了。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變成苦瓜臉咯,到時候阿意回來看到準被你嚇死。”劉媽媽開玩笑地逗她。
劉娜聞言,苦澀地彎嘴笑了笑,劉媽媽眼睛瞟了一眼茶几上的護膚品,好奇地問,“娜娜,這個護膚品是不是之前你讓阿意到香港給你買的?”
劉娜看了一眼,點點頭,“是阿意出事之前已經買好了。之後是阿思拿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