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握長劍,氣質獨特,倒像是習武之人。我深吸一口氣,實在不清楚自己是否具有實力打敗她。因此。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那姑娘為何處處違心說話而置我於危險境地呢?你現在已經是冥軒死士了。我的生與死已經絲毫威脅不到你了,你這又是何苦呢?”此話聲音壓得極低,只有湮然與我二人能夠聽到。即使尚空羽距離我很近,也完全聽不清楚。
湮然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抬頭衝著尚空羽揚聲道:“若是你害怕我與韓冥閣裡應外合,大可以將我關進紫冥軒的地牢!”
尚空羽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了看四周眾人,似乎下定了決心。“既然落兒你想要我將你關進大牢以示清白,那我倒也不介意。”
“軒主大人,這不太合適吧?”韓宮碩深望我一眼。終於對尚空羽的暴政提出了反對意見,“若是這樣武斷,恐怕對子落不太公平。”
湮然冷哼一聲,乾笑道:“呀,這不是第三廳室倒塌的時候護著子落姑娘的太子殿下嗎?!”
她將“太子殿下”四字咬的極重,似乎是在故意刺激他。
頓了頓,她又輕笑道:“可惜呢,現在皇帝的心可都放在檀妃身上,而檀妃又有了身孕。所以呀,若是生下個皇子,只怕太子殿下地位不穩呢。你這樣討好子落姑娘,該不是為了間接討好檀妃吧?可是你別忘了,檀家嫡女可是檀子希,你再如何討好子落姑娘,也只是白費力氣,不是麼?子落姑娘呀,恐怕當初連檀家的僕人都不如吧?!”
韓宮碩一張俊容漸漸變白,唇瓣緊緊咬住,似乎在強忍著怒氣!
“你說什麼?!”
“呦,這是心疼了?”湮然掩嘴低笑,在我看來卻過於做作。這種話都能當眾說出,恐怕也不是什麼賢良女子了。
如果是剛剛到清冥國的我,只怕張口便會回一句:你才是僕人,你們全家都是僕人。可是現在身在紫冥軒,身不由己啊!
我深吸一口氣,硬是將這股怒火壓制了下去。定了定神,衝著湮然笑道:“姑娘所言極是,若我不是僕人,又怎麼可能結識姑娘呢?”
湮然初聞此言本是一笑,仔細咀嚼之後,才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你!”
我一臉無辜,茫然的望著湮然。
她狠瞪我一眼,對著尚空羽大聲說道:“尚空,若是你不將她打入地牢,可真是!哼!”
尚空羽的眉頭緊鎖,長嘆了口氣。“子落,莫怪我多疑,只是此事太不可思議!”
湮然衝我得意的媚笑一下,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湊到了尚空羽跟前,在他的面頰之上輕啄一口。
尚空羽略微偏頭,在她接近透明的唇瓣上輕吮了一口。我看了,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兩貨,是要在大殿之上上演活春宮?!
見我表情怪異,湮然自然以為我吃醋,於是又往他的懷中靠了靠,口中發出一聲嬌吟。
我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低聲道:“軒主大人趕緊找人帶路吧,小女子去地牢待著去。”
尚空羽遞給了韓宮碩一個眼神,揚聲道:“帶著檀子落下去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私自帶她出去,不許給她吃食!”
“什麼?!”不給俺吃的?!這可不行啊!
“軒主請三思啊!”我抓著他的衣角,拼命的搖晃起來。“不要嘛~”
湮然一把將我的手拍掉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竟然將我連推帶搡的趕出了大殿。我撇撇嘴,跟著韓宮碩匆匆離去。
“我知道,你一定是將你不情願留在紫冥軒的事情說了。”他低聲一笑,無奈的搖搖頭。“只可惜我身處皇家,不能帶你離開。”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搖頭。“我不能離開,身上有毒,若是沒有尚空羽的解藥,只怕是”
“可是你跟韓冥閣說這些,他必定會來救你!原來我十分在乎太子之位,如今看來,卻也有些厭倦了。若不是我的身上也被下了毒,真的很希望將你一併帶走呢。尚空羽如今性情大變,再也不是當初你認識的那位儒雅男子了!而父皇,竟也重用他這個男人,貪戀美色,猥瑣至極。”韓宮碩握緊拳頭,不禁猛咳幾聲!那手心間,竟略帶鮮紅。
“你怎麼了?!”我握緊他的手,詫異的望著他。“毒發?”
他點了點頭,嘆息道:“大概是三日未去他那裡取解藥了吧。”
將我送到了地牢大門口,他欲轉身離去,剛剛邁出幾步,又回頭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