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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盯著他撥動琴絃的白皙手指,半天沒有說話。
他抿了抿薄唇,開始用心彈起了他的琴。
我一笑,竟然輕輕地按住了他的手他猛然間抬頭,兩個人的距離近的曖昧。彷彿彼此的呼吸與心跳都可以清楚的感應到。我臉一紅,放開他的手,遠離了他。即使這樣。那股淡淡蓮花香氣依舊留在鼻尖,似乎每一次呼吸,他身上的淡淡蓮花香都會衝入鼻中,久久不能散去
“陪我說說話吧,這樣彈琴太過無聊。”我輕輕地撥弄著那琴絃。心不在焉的說道。
他見我對那琴實在太過仇恨,伸手將那把琴收了回去。靜坐在那裡,衝著我微微一笑:“想說什麼?本公子陪你就是。”
“說說你們鳳家的事情。”
他唇角的淡淡微笑一點點的消失我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可惜收回已經不太可能了。只好硬著頭皮,看著他表情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鳳家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不如談些別的”他眉毛輕挑,唇角再次勾起了一抹微笑。
我冷笑幾聲,低聲道:“你想談些什麼?”
“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無非是相識一場,算是朋友罷了。”我無聊的絞著手中的絲帕,頭也不抬的說道,“最多,你的充其量也就是個軍心叵測的恩人。”
他聞言,一張俊美剛毅的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幾絲無奈:“只是恩人那麼簡單?”
“不然你想的多複雜?誰說有救命之恩就一定以身相許?況且,你救的是韓冥閣,即使以身相許,也應該是他!而不是我!”
他似笑非笑,許久,忍俊不禁道:“落兒,心虛了是麼?本公子何時說過要你以身相許?”
呃這個這個他的確、貌似、好像沒有說過
我臉色一紅,竟然有些無奈!自己再次想多了,也許真如我所說,應該以身相許的不是我,而是韓冥閣才對。
“去哪裡?”我趴在車窗上,瞧著窗外的景色。“這路我不太熟悉。”
他揚了揚唇角,低聲道:“沒關係,即使真的是這樣,我也不會把你拐走的。這是通往冥河的路冥河橫貫清冥國皇城,清冥國也是由此得名。”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著這冥河定然是極為壯觀的。
哪知,到了之後方才看到,那冥河並非我想象那般,水大,水流湍急,反而是清澈見底,緩緩朝南流動的
詫異的望著鳳傾揚,他則是似笑非笑,將我抱到了小舟上。上面只有幾名舟子和幾位侍女,並無他人。
那木桌上船艙中擺放著一個木桌,木桌上則是兩個瓷杯,旁邊侍女為鳳傾揚熱著茶。淡淡的茉莉花香氣傳來,這茶壺中的竟然是茉莉花茶?!
我無奈的笑笑,想著眼前的男子竟然比女子還追求清雅。
“怎麼,不喜歡這茶?”
“君山銀針聽說過麼?”
他表情一僵,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從來不喝。”
我釋然,看來他果真不是尚空羽。尚空羽除了君山銀針,不會再喝其他的茶這一點連我都會覺得奇怪,但是沒有別的解釋,尚空羽可能就是純粹喜歡。可是今天他卻說他從不喝這茶,這一點不恰巧說明他與尚空羽的不同之處麼?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彷彿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我對尚空羽有種莫名的愧疚感,如果他真的是尚空羽,我反而會全身不自在。現在證明他不是,不也是好事麼?
“落兒若是想喝,我去叫他們給你準備就是。”
望著那平靜的湖面,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淺笑道:“不必,這小船馬上就要到湖中央了,現在回去,太麻煩。”
“不,你要是喜歡的話,也不是很麻煩!”
“沒關係我並不喜歡喝那種茶,只是隨便問一問而已。”
他了然的點了點頭,重新將那把古琴平放在了桌面上,緩緩的撥動起來。
我微閉上雙目,欣賞著迴盪在整個湖面上的聲音,這響聲讓人異常的舒心,彷彿整個身心都會放鬆下來一般,聽久了,竟然有種莫名的疲憊,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當是自己太累了。
過了一會兒,琴聲止了,這種疲憊感便也消失了。
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緩緩的走近我,將我抱在了懷中。
“累了?嗯?累了就睡一會吧”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著。“一會兒到了,我便叫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