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換面的術法。今日,寨中靜謐,應該剛擺過一場慶功酒。現酒過三巡,大多數人都處於懈怠之中,我們趁著這個機會潛行進去,找到關押丫鬟的水牢,風險不大。”
言語至此,雲鴻連連拍手稱妙,下面的步驟,他也大致猜到了。
“幽蘭姑娘莫非是想偷天換日,偽裝成寨主,然後名正言順的把她給接出來?”
幽蘭似笑非笑,搖頭道:“非也,這樣只能把人救出,但幕後的主使就無法尋覓了!”
“幕後主使?那按照姑娘的意思是……?”
“還是偷天換日,不過,救出你那丫鬟後,我會變化成她的模樣,待明日寨主來拿人,我便順勢套出幕後人的身份。幕後人一出,我就用秘術,將幾位寨主毒倒,只要三位寨主和那軍師一倒,餘下之人,群龍無首,自然土崩瓦解!”幽蘭信心十足,好似勝券在握。
雲鴻聽聞,麗娜色一邊,即刻搖手道:“不行!這樣做,姑娘太冒險了!”
長嘆一口氣,接道:“我已經欠下了姑娘二份人情,如何能讓姑娘再為我,以身犯險?依我看,就按照前計劃,把我那丫鬟救出來即可,至於元兇是誰,容日後慢慢追查!”
雲鴻說這話,本意是為幽蘭著想,畢竟翻雲寨是個虎穴,騎虎難下,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冒這樣的險?若此計謀被寨主識破,或是沒能毒倒他們,處境豈不是十分危險?
不過,幽蘭見雲鴻擺手,忽然冷哼一聲,連說話的音調都變了。
“公子這般膽小,日後恐難成大器!這等事情,本姑娘不幫也罷!”溫柔的聲音,陡然變得粗獷起來,其中一種威懾天地的氣息,從眸子裡四射而出,彷彿要穿透一切。
雲鴻有些摸不著頭腦:“幽蘭姑娘,你別誤會,我這是為了……”
“公子莫要說些花言巧語,小女就問你,這人是救還是不救?我只需一個答覆。”
雲鴻一愣,看似溫柔的幽蘭,說話竟如此果斷,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再三權衡,還是決定先把靜萱救出來,若因自己一時的優柔寡斷,失去了靜萱,那將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至於幽蘭,他能平步青雲,少說也是宗師級武者,那翻雲寨的大寨主,不過也就是一位宗師武者,就算計劃別識破,一番激鬥,脫身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這裡,只好道:“救!當然要救!”
幽蘭噗嗤一笑,說道:“既然公子要救,那就聽我的!隨我來!”
言罷,又一把拎起雲鴻,朝著百米開外的一徑幽篁躍去。因是黑夜,光線暗淡,又有密林掩護,幽蘭平步青雲的輕身術,已是爐火純青,兩人落地,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撥開稀疏的草叢,眼前是一堵籬笆牆,清冷的月光,自十丈外的一座烽火亭蔓延開來,烽火亭左側有一個偏門。因此時夜深,只有兩人看守,烽火亭上一人,偏門前面一人。
“公子,前面有兩個人,一會小女將他們引來,全部殺掉!”
“好!這群山賊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我今天就算是替天行道了!”雲鴻咬牙道。
幽蘭淺淺一笑,語氣又恢復了柔和:“公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身為君子,不僅要有文學才氣,更要有熊心虎膽,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樣的人,算不得君子!”
雲鴻點了點頭,覺得幽蘭說的十分在理。
自古以來,讀書人被稱為:窮酸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真正文武雙全的才子,少之又少。但儒門自從孔子傳下,就有六藝之說,六藝中本就有射、御兩項,都是練體之法。可現在的科舉考試,只考詩詞歌賦、經意策論,將一人是否有才,全部決定於文藝上。
“身為君子,不僅要有文學才氣,更要有熊心虎膽!”雲鴻微微一笑,品味著這句話。
不過一轉頭,卻見身邊的幽蘭,做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
她將那雙玉也似的手,輕輕搭在水色面紗上,然後,慢慢地,摘了下來……
這一刻,一道的俏麗容顏,恍如九天孤月,呈現在雲鴻的眼簾中。那是一種素潔高雅,那是婉約動人,那是一種風情萬種,那是一種“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膚色白皙靚麗,兩撇飄然的細眉下,嵌著剪水雙瞳,瓊鼻玉臉,形若懸膽,小嘴紅潤,粉嘟嘟的,不厚,卻也不薄。脖頸細膩,皓如凝脂,與那纖細婉約的身子連成一片,骨肉均勻,渾然天成。青絲如瀑,垂至半腰,雖有凌亂,卻不失柔美。那面容,恰是盈盈十五,那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