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救過她,見到她的主人,就把我們的底細掀了,要不是外面有一層白熊皮,我臉上的驚慌神色早被對方看出。
萱王后沉吟道:“它們要是真能說話,我們在這裡談話,它們應該能聽見。”
羅琴點頭道:“對,它們是能聽見我們人類說的話。”
唉,這個傻姑娘,還在把我們當作野獸。
萱王后道:“既然能聽見我們說話,為什麼它們沒有任何反應呢?”
看來萱王后要聰明得多,透過這些細微情節,已看出我和雪亮有些不大對勁,我心頭一跳,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不由自主回頭望了一眼雪亮,只見它怒目而視,充滿敵意地瞪著對方,我心想自己要不要也學它的樣子,做出這付駭人的模樣?
智卜淡淡地道:“它們能聽見我們說話。”
他的聲音不高,但彷彿有一種魔力,引起大家的注意,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睜大眼睛,注視著我們。我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智卜怎麼就如此肯定我能聽見他們的談話,忙也好奇地望著他,認為他有可能是在使詐。
萱王后道:“智公子,你說它們真能聽見我們的談話嗎?”
智卜道:“這只是兩個未開化的野人,按理它們見到我們,不是攻擊,就是逃走,可是這兩個野人卻大反常態,竟敢站在我們面前,既不逃走,又不攻擊,這就只有一種可能。”
羅琴好奇心大起,忘記自己身份,不由脫口道:“什麼可能呀?”
萱王后回頭不悅地瞪了她一眼,要知道智卜身份頗高,又是萱王后的救命恩人,羅琴只是族中高手,還不夠身份向智卜提出質疑,故此萱王后不滿她的越禮。羅琴嚇得忙吐舌,低頭垂手退後幾步,不敢吭聲。
智卜微微一笑,道:“它們能聽見我們說話,換句話說,它們是在等我們作出決定。”
萱王后恍然大悟道:“對啊,它們聽得見我們的話,在看我們如何處置它們。”
我暗暗叫苦,沒想到智卜比想像中還要厲害,僅憑這點就推斷出我和雪亮的情況,我自然是如他分析的那種情況,確實是在等他們作出決定,再考慮自己的行動;雪亮作為雪人,最本能的反應是逃走或發起攻擊,但由於我的原故,它克服了獸性,耐心守候在我身邊,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當時就帶雪亮逃走,這才更像野獸的反應,從這點上看,我還不如智卜,他的腦子更靈活!
萱王后沉吟道:“智公子,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它們?”
智卜道:“王后,這兩個雪人是你屬下的救命恩人,按理應該放它們離去。”
羅琴已退到後面,聽了不禁感激地道:“多謝智公子。”
萱王后回身瞥了她一眼,發現她滿臉竟是一片痴迷,暗自嘆息一聲,道:“智公子,是不是還有不能放它們離去的理由?”
智卜點點頭,道:“它們能聽懂人語,說明經常跟人居住在一起,很有可能是從深龍淵逃出的靈獸,跟北海玄冰刃有極大關聯,王后若是想得到北海玄冰刃,就要從它們身上獲取線索。”
萱王后急切道:“智公子所言極是,只是該如何從它們身上獲得線索呢?”
智卜沉吟道:“也許它們見過北海玄冰刃,先抓住它們,搜搜身,再審問。”
萱王后一愣,道:“搜身?它們是野獸,身上還能藏什麼嗎?”
智卜道:“聽貴下屬講,她被一個大荒獵人攻擊時,有異象出現,那個大荒獵人突然變成兩半,被她擊中之前就可能已死去,造成這種現象,假如不是神功所創,估計是異寶所為,當時那個會說話的獸人正在旁邊,搜搜他,看他身上是否藏有異寶。”
我聽了心頭直冒寒氣,這傢伙也太厲害了,居然這樣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我再繼續呆下去,肯定沒得好結果,急忙向身邊的雪亮作了一個手勢,雪亮一個箭步跳到我面前,我向前撲到它背上,雪亮已在剎那間轉身向後疾逃,它也知道情形危急,使出全身力氣,比剛才又快了許多,我只聽到耳邊的風呼呼作響,身後響起一陣雜亂的喝斥聲,智卜等人遠遠追來,落後了許多。
我不時扭頭回望,後面的追兵越拉越遠,眼看我們就要逃離智卜等人的視野,突聽前面一聲呼哨,山道邊突然閃出一隊人,有三十多個人,每人手中拉開一張弓,一排竹箭青光閃閃,像毒蛇一樣對準我們這個方向。
雪亮遲疑停下腳步,要是它自己,它會毫不猶豫衝過去,擊碎所有的箭,只是我伏在它背上,它擔心我的安危,猶豫著不敢衝過去。我知道自己連累它了,也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