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靖被他這樣輕描淡寫的一撩撥,馬上就炸毛了,“我擦,蘇遇你無恥還有沒有下限了?公司規定你懂不懂?是你買車嗎?你買馬上讓你坐正駕駛!”
他走到蘇遇這端,開啟門就拖蘇遇下車,“滾滾滾,無關人士滾到後面去,別影響我工作!”
蘇遇紋絲不動,彈了彈衣袖上面並不存在的灰,慢吞吞地對沈年華說:“年華,開車。”
沈年華聞言很乖地發動。
寧靖一看兩人來真的就急了,將心中的各種憤恨都暫時按壓進心裡,裝作什麼都發生一樣耍無賴地拖蘇遇:“無恥,太無恥了!這是某姓蘇的無恥,恰是我寧靖的光榮!年華,你看到這廝的本性了吧?我早跟你說過,這廝肚子裡裝的都是墨水,一肚子的黑,你可千萬別相信他我跟你說,不然被他賣了還忙他數錢呢!”
沈年華聞言慢吞吞地轉過頭,看著他半響,吐槽:“寧靖,你臉皮好厚!”
這是實話,大實話!
可裝的人最怕聽到的就是實話,尤其是寧靖這樣死好面子的人,偽裝出來的暫時和諧的局面被戳破就很難再裝下去,而且這個毫不留情戳破他的人還是天然呆的沈年華。
他就像個鬥敗的大公雞,灰溜溜地坐到後面的位子上,面色又陰沉下來,如暴風雨的前夕。
車子發動,蘇遇調侃從後視鏡裡看著臉黑如煤炭的他調侃道:“老寧,這厚黑學你修煉的還不到家啊,這在圈內可混不下去啊!”
寧靖頓時就火了,管他是不是蘇家大少,破罐子破摔照罵不誤:“我擦!論厚黑,老子連你萬分之一都不如,你孫子好意思,連兄弟的牆角都挖!”
蘇遇瞥了他一眼緩緩道:“老寧,你明明知道,我的機會是你給的,如果不是你的荒唐和背叛,年華怎麼會和我在一起。”他平淡的陳述一件事實,“我等了五年,說起來,我和年華能走到一起還要感謝你的成全。”
寧靖只覺胸口一陣翻湧,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差點沒噴出來氣死。
沈年華黑線地從後視鏡裡看了蘇遇一眼,很想告訴他,她當事人還在這呢,在談論這麼尷尬的事情能避著她些麼?
第三十章 死皮賴臉
寧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和蘇遇在一塊兒從來就沒贏過,也贏不了,他現在就一種衝動,上去劈頭蓋臉的揍他一頓,同時心裡再度升起無力感,彷彿一拳打出去,到蘇遇那都在棉花上。
他冷哼著笑了笑,對沈年華說:“年華,晚上有時間嗎,我們談一談。”
沈年華開著車轉了一圈,又將車開回來,打著方向盤面無表情,“我這幾天要辦理一些事情忙的很,還真沒時間。”
“你躲我有意思麼?”寧靖語氣已經有些狼狽起來。
沈年華臉上盡是無辜,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加重語氣,“我真有事!”
寧靖明白了,她真有事。
她很少說謊,不屑說謊,對於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懶得解釋。
如果不是蘇遇還在旁邊,死要面子的他就快要撐不下去的崩潰,三百多個日夜,他太想念她,已經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用酒精和煙來麻醉,喝醉之後就一個窩在他們的小房子裡嗚嗚的哭,很多次他跑去他新買的還沒建好的房子裡,滿心期待滿懷期望,想到以後和年華會擁有這麼大的房子,兩人一起裝修佈置他們的家,濃濃的幸福和滿足感都會填滿他的全身,他想和她分享,卻發現身邊無人,巨大的失落與空虛就像大海上撲面而來無法阻擋的巨浪向他劈頭蓋臉的打來,將他埋葬,醒來後只有他一個人躺在那冷硬的水泥地上,四周不見半個人。
他比以前更忙,每天都有一桌連一桌的飯局等著他應酬,只要一閒下來,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樣,這座城市裡沒有了她,就沒有了他留在這裡的意義,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飄飄蕩蕩沒有彼岸沒有歸宿,這是他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現在他的心回來了,雖然疼,卻漲的滿滿的,很充實。
他近乎懇求地看著她,哀求道:“年華,晚上我們談談好麼?”
她心一軟,答應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她永遠沒有辦法拒絕他,在他哀求的目光下沒有招架之力。
掛檔的手被握住,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讓她一時清醒過來,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開車,用沉默來拒絕。
蘇遇手覆在她手背上,緊緊抓住,淡淡地說,“這輛車並不適合,還是換成自動擋的吧。”
沈年華沒說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