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深淵,卻是沒底的,我漂浮在半空,墜落了很久,也沒能墜到底部,時間,就這麼幽幽而過,而我,卻一直飄忽在一片沒有聲音,沒有色彩,入眼處滿是黑暗的空間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也許只是彈指一揮間。我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我的腳底板升起,慢慢的,向我全身蔓延。
那氣息爬到了雙腿間,蔓過了我的胸口,最後,將我全身都覆蓋。
而當這股氣息傳出之後,我只感覺體內的痛苦似乎正在慢慢減弱,而隨著痛苦減弱,我下墜的勢頭,似乎也正在慢慢減緩。
這裡,是哪?
我,已經死了嗎?
我在心裡幽幽的想著,可下一刻,體內的冰寒之氣卻忽然加劇。之前因絕情蠱而燥熱不已的身體,竟一下子宛若墜入了冰窟,只感覺手腳都被凍的發麻,整個人,都要被凍僵了一般。可隨後,體內的燥熱感竟然也再次加劇,宛若發動了反擊一般,與那冰寒之氣迅速碰撞在一起。燥熱的氣息似乎佔據了上風,我的身體,再次變得燥熱無比,一顆心,也宛若被千萬只爬蟲撕咬一般,極其痛苦。可隨後,那冰寒之氣再次捲土重來,兩股氣息,就這麼互相交擊,糾纏在一起,時而冰寒的氣息佔上風,時而燥熱的氣息佔上風,而我,就這麼在極熱與極寒兩個極端的狀態下,來回轉換。那種痛苦,當真是難以言表,只感覺此刻的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
在一片漆黑,且寂靜無聲的幻境內,我正忍著著冰與火的摧殘與煎熬,我咬著牙,握著拳,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放棄!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無窮無盡,源源不斷的冰寒之氣,終是將那股燥熱的氣息壓制了下去,可那燥熱的氣息卻宛若不熄的火苗一般,捲縮在了我的體內,無論那冰寒之氣如何加劇,都無法將其熄滅。
而當燥熱的氣息被壓制之後,我體內的痛苦,也終於慢慢減緩了下去,而我快速下墜的身體也豁然懸停在了半空,下一刻,竟然豁然上升。
快速下墜與急速上升的轉換太過突然,我只感覺一顆心似乎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一般,忍不住一聲驚呼,隨即豁然睜眼,‘蹭’的一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而這時,就聽一個柔軟的聲音用驚訝的語氣說:“你醒了?沒事了嗎?”
我轉頭,就見紅紙扇就坐在我的身邊,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此刻的紅紙扇,竟然什麼都沒穿,那美麗的軀體,就那麼若隱若現的展現在我的眼前。
只所以說是若隱若現,是因為此刻我們依然在寒冰毒床上,這毒床冒氣的五彩寒氣,將我們兩個包裹在其中,讓紅紙扇的身子在我眼前忽隱忽現的,然而,在這五彩繽紛的寒氣內,她白皙的身體,卻被託顯的更加耀眼奪目,更加的美。
我緊忙別過頭不敢再看,生怕再次被勾起慾火,觸發絕情蠱。只是,當我別過腦袋,看到自己的身體之後卻忽然一怔。
臥槽,此刻的我,竟然只穿著一件小褲衩?
這什麼情況?
難道,在我昏迷的時候,紅紙扇已經把我給……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紅紙扇,也太兇殘了吧,哥都這樣了,你還禍害我啊?
正愣神呢,就聽紅紙扇嬌媚一笑,隨後,竟然湊過來,在我身後將我環抱。
此刻的我們都是渾身**,當肌膚接觸到一起之後,我忍不住渾身一顫,而紅紙扇也幾乎是顫了一下,隨即,兩個人都是沉默,
也許是寒冰毒床的緣故,導致她的面板涼冰冰的,不過胸前的兩團肉,卻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忍不住讓我心神一蕩,緊忙甩了甩頭,將那些古怪的念頭甩了出去,隨即嚥了口吐沫,吞吞吐吐的說:“我們,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咯咯!”紅紙扇聞言反而將我抱的更緊了,然而將下巴拄在我的肩膀上,眨巴著美麗的眼睛,看著我說:“有什麼不好?我人都是你的了呢!”
我聞言一怔,難道,紅紙扇,真的趁我昏迷的時候,把該辦的事兒,和不該辦的事兒,都給辦了?
紅紙扇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就聽她嬌嗔的說:“切,看你!”她白了我一眼,隨即繼續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了,真的以為,以為……我是那種不知廉恥的蕩婦嗎?”
我聞言乾笑,連忙說沒有,沒有,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