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當年饋贈給您的。八妹不敢奪人所愛,這才請我陪她來送還給您。”
至於受陸念稚力捧的曲清蟬,有餘文來這個“故人”在,可以忽略不計。
陸念稚和曲清蟬不涉私情,那就更沒有其他花娘什麼事了。
這些年來的交際應酬,於陸念稚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吧?
心裡沒有舊人,何苦一樣不落的收著一匣子舊物?
那天她說要幫忙整理箱籠,陸念稚拒絕得那樣生硬決絕,是不願假他人之手吧?
話已至此,她不信陸念稚還能繼續裝傻試探。
果然話音未落,就見陸念稚笑意漸淡,神色少有的恍惚。
“你和晨芭才多大?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叫’奪人所愛’?”陸念稚聲音低沉,接連反問似欲蓋彌彰,半垂視線透過繡帕落在匣子上,瞧不清眼底情緒,“蘇小姐……你不提這個姓氏,我倒忘了,那一位曾是官學上下稱道的’蘇小姐’……”
能忘記準未婚妻的姓氏,還能忘記座師的姓氏不成?
真忘還是假忘,自己心裡清楚!
還真拿她當小孩子忽悠呢!
杜振熙暗暗撇嘴,面上正色道,“四叔,您放心。您心裡還惦記著蘇小姐的事,我不會往外亂說。”
心裡不得不承認,陸念稚如杜晨芭所說的一般長情而深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和陸念稚可以說得上是日夜相對,以前居然沒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人非草木,少年慕艾。
大概,初戀比較刻骨銘心?
所以陸念稚的心思藏得比較深沉?
不過,她不往外亂說的物件,不包括江氏和杜晨芭。
猜測得到證實,杜振熙砰砰急跳的心漸漸平穩,落在了實處。
陸念稚是因為對蘇小姐念念不忘,才單身至今,不肯主動提起親事吧!
江氏知道後,就能不那麼自責了吧!
杜晨芭知道後,就能真正死心了吧!
杜振熙心頭一鬆,暗暗籲出一口長氣,卻聽矮桌那頭響起一聲輕笑。
“你憑什麼認定我心裡還惦記著蘇小姐?”陸念稚定定凝視杜振熙,曲臂撐在矮桌上,靠近杜振熙一分,就將匣子和繡帕推近杜振熙一分,匣身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