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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杜振熙雖意外卻不能拒絕,錯身而過時安撫似的拍了拍杜晨芭的肩,抬腳拐進內室,身後隔扇吱呀輕響,緩緩合上。

內室陳設清雅,風雨聲隔絕在外,越發顯得氣氛靜謐。

杜振熙不由放輕呼吸,隨陸念稚落座臨窗羅漢床,目光追隨陸念稚的動作,眼看他隨手放下匣子,眼看他將順手攜帶的那塊繡帕散在匣蓋上,耳中突然聽陸念稚冷著聲音問道,“小七,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杜振熙心口一跳。

她瞞著陸念稚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大到她女扮男裝,小到她順手牽羊,藉著領“家法”的便利,暗搓搓從陸念稚的私帳裡摳了兩筆小錢,當做桂開幫著理賬的辛苦費。

左右不可能和她瞞著杜晨芭的心思有關。

難道她功夫不到家,做的那兩筆假賬被陸念稚發現了?

以陸念稚的精明,可能睚眥必報,但不會斤斤計較。

她不過是背後陰陸念稚一把,那兩筆小錢說是辛苦費,還不夠桂開吃頓好酒的。

陸念稚應該沒這麼小氣。

怕是發現她惡作劇,又來變著法子逗她玩!

雖然有點丟臉和不甘,杜振熙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假笑道,“四叔,我不是有意瞞著您。好歹桂開是從小跟著我的,我賞他就是您賞他,我不過是借花獻佛……”

“我問你背上的傷勢,你扯出桂開做什麼?”陸念稚面色訝然心念飛轉,身形也跟著一轉,隔著羅漢床上的矮桌靠近杜振熙,似笑非笑的嫌棄道,“你當我聞不到你身上的藥酒味?不是說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這都多少天了,怎麼還沒好?”

誒?

畫風不對啊親!

是她坦白錯了方向,還是陸念稚的思維太跳躍?

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沒吐槽錯,陸念稚真的是狗鼻子!

杜振熙假笑變乾笑,含糊道,“多謝四叔關心。不過是小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總不能說她錯誤定義小吳氏的武力值,隨便抹了幾天膏藥就忘卻腦後,夜裡睡覺挨著床板覺出後背刺痛,才發現沒及時揉散的瘀痕已然紅得發紫,只得苦哈哈的塗藥酒補救吧!

杜振熙為自己的疏忽點蠟。

陸念稚卻不買她賣乖的賬,撇開矮桌伸直長腿,逼得杜振熙沒地方坐,一伸手將杜振熙抱上腿間,大手撫上杜振熙的後背輕輕一按,哼道,“知道我關心你就好。傷在背上可輕忽不得,我不問,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瞞著我?疼?疼得厲害嗎?”

杜振熙咬牙低低嘶了一聲,比起背上傳來的痠痛,此時被陸念稚抱在懷裡的親暱舉動,更叫她難受。

畫風果然不對啊親!

一時冷淡,一時親熱,老狐狸的態度果然不是她能琢磨的。

忽冷忽熱嚇死人啊喂!

杜振熙又是狐疑又是不自在,扭啊扭想滾出陸念稚的懷抱,口中忙正色道,“不疼,不疼的……”

咬牙切齒的小模樣,還敢說不疼?

陸念稚暗笑。

他故意問得模凌兩可,不過是想詐一詐杜振熙。

根本無意問杜晨芭的事,更無心把杜晨芭的事捅破。

心裡有鬼的人容易多想。

等杜振熙想歪了,就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太瞭解他了!

陸念稚越想越好笑,眉梢眼角暗藏促狹,大手探向杜振熙後背上的腰帶,動作輕柔,語氣卻嚴肅而鄭重,“真的不疼?藥酒味這樣重,你讓我怎麼信你?當時是怎麼撞的?又是被誰撞的?在哪裡撞的?”

杜振熙一句都答不上來,也不能答。

否則就會將陸念稚的點,引向杜晨芭院中發生過什麼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以陸念稚的地位和能耐,加上無數想巴結陸念稚的西府下人,難保不露餡。

杜晨芭才剛有死心的苗頭,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杜振熙決定將奉獻精神貫徹到底,頂鍋道,“左右是我自己不小心,四叔,您就別再問我的糗事了。”

然後自暴自棄的承認道,“四叔,您也別再碰我的傷處了,疼,疼的。”

可惜沒能堵住陸念稚的嘴,更沒能阻止陸念稚下移的大手。

“肯承認難受了?你小時候尿褲子的樣子我都見過,現在跟我逞什麼強?”陸念稚手臂一收,將杜振熙抱得更緊更穩,杜絕杜振熙亂動的小動作,長指已然深入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