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原。”刑元紹鎮定自若。
素青好像吃驚:“不是姓刑?”
“不是。”刑元紹是跟從義父姓刑。親生父親姓什麼目前不知。所以他否定‘刑’姓毫無壓力。
“我怎麼看你很像一個我見過的姓刑的人呢?”
刑元紹還淡笑:“這世上長的八九分相像的人並不少見。”
素青也抿嘴笑:“說的沒錯。長的相像人的確常有,可身邊有同樣相像的小姑娘,那就不常見了。”
輕挑眉,刑元紹表示不解:“什麼小姑娘?”
“就是那個用假名端兒的丫頭,她真名是叫蔡換兒,對不?”素青也雙挑眉,笑著挑明。
“蔡換兒是誰?”刑元紹的神情相當不解。
素青嘴角噙絲冷笑:“嘯山寨的一個醜丫頭。”
“嘯山寨?虎關崗的那個嘯山寨?”刑元紹攤手:“怎麼會扯嘯山寨去了?”
穎姑跳上前,指著若無其事的刑元紹:“好,你不是嘯山寨的人對吧?”
刑元紹斜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不是嘯山寨的人,那麼敢不敢跟我說:嘯山寨是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土匪窩。”穎姑得意抬下巴。
刑元紹眼底有陰鬱一閃而守。他的親信也都動容變色,手按腰間蠢蠢欲動。
“我跟嘯山寨無怨無仇為什麼要跟著你詛咒他們?請問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逼著我跟你們同流合汙?”刑元紹避開主題,尋找破綻。
“哈哈,不敢吧?”穎姑叉腰得瑟笑。
刑元紹用十分鄙視的眼神斜橫她:“你算老幾?”
“我是……”穎姑怒火一下就起來。尤其是刑元紹那個眼神,真的有種被無言羞辱的感覺。
“穎姑!”素青喝斥。
穎姑不情不願的退後,不過眼光還是殺氣騰騰的射向刑元紹。
“原公子,這裡不方便,能否借一步說話?”素青挺客氣的詢問。
刑元紹掃瞄一下這個只容得下十來人的茶棚,欣然:“好。”
在陽光最烈的時候,這兩撥人馬向茶棚後的山坡去了。
看著還拴在棚外的馬匹,茶棚主自言自語:“這大熱天,他們去後坡幹什麼?明顯是兩撥人馬互不相識吧?
山坡背陰處,素青站定,揹負雙手直視刑元紹:“明人不說暗話,刑寨主,還有什麼遺言嗎?雖然嘯山寨很快會群龍無首陷入慌亂被官府收剿,不過我還是會把你的最後遺言帶回去的。”
刑元紹也陪著她戳破窗戶紙:“該怎麼稱呼你呢?邵素素還是青青姑娘?”
素青一愣:“你怎麼知道?”
“姑娘易容術雖然精妙絕倫,不過,這大熱天保養不好,很容易露餡。”刑元紹指她脖子,搖頭:“被汗浸的太假了。”
素青大驚,用手一摸,挺好的呀,哪有什麼汗?穎姑也湊過來,疑:“並沒有破綻呀?”
素青再次抬眼,與刑元紹似笑非笑的眼光交匯。
聽到他語氣淡淡:“我不過是懷疑,就那麼一說,沒想到還真是邵姑娘啊?”
“你,你使詐?”
“前人云:兵不厭詐。尤其是面對一直不懷好意的敵方,使詐合情合理。”
素青臉色白轉青再轉黑,忿忿:“給我拿下他。死活不論。重賞千金。”
此話一放,身邊那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提著刀,目光不善的殺過來。
刑元紹一擺手,親信早就按捺不住,紛紛亮出兵器,頓時就混戰在一起。
素青沒有出手,仍然是揹負雙手,冷靜的看著。
穎姑加入混戰,手中一根烏鞭直逼刑元紹而來。
刑元紹腰間軟劍一出,成功逼退穎姑,縱身一躍飛撲素青。
擒賊先擒王嘛。
素青後退幾步,手腕一翻是兩把短薄的劍。
“你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跟我過不去?”刑元紹沒急著開打,而是問出心裡的疑問。
“等你要死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好了。”素青微微一笑:“我還真是很好奇大名鼎鼎的刑寨主身手到底如何?”
“一個大內狗腿,又不是奉令暗殺,難道是私怨?可我從來沒見過你,何談私怨?”
素青再次怔了怔,眼神更加冷厲:“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你假扮十姑的跟班徒弟暗探嘯山寨。”刑元紹這下認的更清了。
這女人不就是前段時間,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