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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攥在手心,端木瑾吃力地想往中間拉,卻發現,天色漸漸暗了,那兩掌之間的距離竟然是那麼的遙遠。儘管使盡了全部力氣,也拉不上。

一雙手,各自握著兩個人。而端木瑾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端木瑾,端木瑾你醒醒,你別死,我不准你死……”

唐糖拼了命晃著端木瑾,臉頰上已經被氾濫的淚水給淹沒了。胡亂擦了一把,只要視線裡還能夠看見端木瑾的身影就好。

“小瑾,小瑾……”

端木燁單膝跪地,那一刻,竟然斂去了一身帝王霸氣,為他已逝的臣弟悲慟。

“將軍……”

那二十個親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各個垂頭默哀。

唐糖的腦海中,突然衝入那一副畫的回憶。

珈藍夜明珠,曾顯示過三幅畫。而第一幅,正是此時情景。

這,不禁讓唐糖心生膽寒。

那個倒黴催的珈藍夜明珠,竟然給這樣的預示,之後,難道還有什麼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端木瑾的手下親兵們,一個個都哽噎了。此時的營帳內外,飄蕩著萬千悲愁。

唐糖哭的累了,用手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冷靜的將端木瑾放下,走到獨孤銘身邊,嘴角牽著邪魅的弧度,寒厲的眼神掃過北國的十個侍衛,最後定格在獨孤銘身上。

淡淡的道:“你殺了端木瑾,血債,要用血來償。”

冷厲的眼神一收,唐糖走回端木燁的身邊。扶起他,道:“我們回宮,帶著小瑾和北國太子。發喪那天,我要北國太子做祭。”

恨到深處,女人是最可怕的人。她一旦要報復,會無所不用其極。

而此刻的唐糖就像是從地獄幽冥歸來的修羅哦,赤紅了雙眼,青面寒霜。

血債要用血來償1

回帝都的路上,唐糖已經拜託衛離軒幫她找擅易容的人,她要去除臉上那一層假面。

一路上,唐糖不語,端木燁不語,衛離軒也不語。

獨孤銘被綁著,嘴上塞了布,更是一路不語。

為了端木瑾屍首不腐,唐糖讓衛離軒找各種門路,弄到許多冰塊,然後放進棺木內,最外層,用錦被裹的嚴嚴實實。

任憑端木燁怎麼疑惑,怎麼要求,她就是不準開啟棺木。一旦熱氣入侵,冰塊就會融化的特別快。

途中,換了好幾次冰塊。每次端木燁都詫異的發現,棺木中的小瑾,一如活著時那般,優雅冷魅。

彷彿,他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死了。

回帝都,只用了十來天的時間。

挑了個日子,給端木瑾發喪。人已逝,禮不缺。

唐糖重新回宮,至於要不要坐回皇后位子,她不應,端木燁也不提。

衛離軒也暫時被安排在皇宮內,貼身護著唐糖安全。

至於獨孤銘,唐糖誓要殺他。可是端木燁卻說,獨孤銘是北國太子,關係重大。殺了他,等於兩國直接宣戰。

唐糖不依不饒。

獨孤銘劫了玄宇王朝前皇后,殺了玄宇王朝的王爺,這就不關係重大了嗎?

“唐兒,治國平天下,講的是百姓平安。如果小瑾知道因為他而引起一場戰爭,他一定不願意的。”

端木燁竭力勸著唐糖,兩國之戰不可開,一旦開打,百姓將流離失所。

“端木燁,我看錯你了,原來你這樣懦弱。”

唐糖心意已決,如果端木燁不殺獨孤銘,那麼她就自己動手。反正她無所顧忌,大不了拽著師兄,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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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百萬軍隊,就沒有能困得住衛離軒的地方。

“唐兒,你還是太任性了。”

端木燁搖搖頭,雖然喜歡她的古靈精怪和淘氣,可是這份任性,卻叫人傷透了腦筋。

“隨你了,這個仇是你家的,你報便報,不報,我也管不著。”

唐糖將飛燕宮內的古董花瓶一掃而空,稀里嘩啦全摔成了碎片。她,正怒火沖天,無處發洩。

血債要用血來償2

她對端木瑾,沒有一絲愛意。所剩的,全是虧欠,滿滿的對不起。

“唐兒,你別這樣。”

端木燁好無助,小瑾的死,他也很傷心。只是身為一國之主,除了個人恩怨情仇之外,他要考慮的更多。就算要與北國宣戰,也要先安排好兵力和後備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