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娃娃?!”耶律狗兒看著八娘,滿臉的驚詫,伸手就朝八娘衣領摸去。
八娘急忙躲開,賠笑著,“小將軍好眼力,呵呵,佩服,佩服!”
耶律狗兒停了手,盯著八娘,“宋軍怎麼會有女娃娃?!說老實話!”一臉的兇相!
這幾天,耶律狗兒都沒功夫理會八娘這個俘虜,將八娘扔給了隨身侍從義先看管。
義先會些漢語,但卻不怎麼理八娘,只是讓人守著八娘,別讓俘虜跑了,然後呢就是過問一下飲食,保證餓不死八娘!
雖然八娘依舊不會契丹話,但在上京待了那麼久,一些詞還是聽得懂的,從大家的隻言片語中已經拼湊出了耶律狗兒的身份。
耶律狗兒是耶律斜軫的兒子,16還是17歲,義先是打小跟著耶律狗兒的,心腹一個。
八娘覺得契丹人這名字取得挺奇怪的,下人的名字反倒是高大上。
八娘當然不會去研究契丹人的起名原則了,開始可勁兒的討好義先,狗腿子像十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至於逃跑?八娘是不想的了,遼軍大營都出不去,跑什麼跑?
先活著吧,實在是自殺太需要勇氣了,八娘沒那膽子,既然如此,那就讓自己活得稍微好些不是?
經過八娘鍥而不捨的努力,今兒好容易被准許在小河邊幫義先洗衣裳,順手就將自己的臉給洗乾淨了。
好多天沒洗臉了,八娘自詡不是愛乾淨的人,可臉上都能摸出鹽漬來了,八娘還是覺得太邋遢了些,反正自己又沒頂著張禍國殃民的臉,再說了,男孩子圓臉白胖的多了去了啊,大寶不就是大圓臉麼,只是沒自己白罷了。
這麼多天頂著日頭行軍,一點遮擋都沒有,八娘覺得,自己怕也成了黑炭頭了,唉,想想就心塞啊…
果然,義先和看守八孃的守衛都沒驚訝,呃,原來自己長了副男兒臉?!…八娘安心之餘,又心塞了,人啊,果然是得寸進尺的。
沒想到,剛洗了臉,耶律狗兒竟然空了,要提審八娘。
提審就提審吧,八娘早就給義先說了,自己姓王,叫王詵!太討厭王詵了,自己這個俘虜就用他的名字,辱沒也是辱沒的他的祖宗!
家裡被壞人陷害,想奪家產,無奈,自己身體最好,只好頂替阿爹來參軍,花了點錢打點了一下,就成了。
至於武功,那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了,因為和自己同營的一40歲的大叔,對自己起了惻隱之心,閒暇之餘便交了兩招…
進賬時,八娘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說辭,不想,一進帳,耶律狗兒就眼尖的戳穿了自己的偽裝,是該贊耶律狗兒眼尖呢,還是讚自己並非雌雄不分呢?…
八娘還來不及糾結,身體就先於腦袋反應過來,躲開了耶律狗兒的鹹豬手,承認吧,難道還真扒了衣服確認麼?…
狗不應該是鼻子尖麼?怎麼眼睛也這麼厲害?!八娘腹議著,這雙腿已經跪在地上了,保命要緊,什麼骨氣之類的先忘忘,“我家一連生了八個小娘子,還沒兒郎呢,家裡被族人欺負,不該阿爹服兵役的,卻偏偏派到了阿爹頭上,阿爹若參了軍,若有個意外,我家的房子都得成旁人家的了。”
“阿爹有位義兄,幫忙讓我頂替了阿爹,花了兩貫錢呢!”八娘說得繪聲繪色。
“你就不擔心被人發現?”耶律狗兒也不知道是信了沒。
“宋營裡小白臉多,我這長相不打眼。”八娘忙道。
耶律狗兒使勁瞅著八娘,“你在軍營裡多久了?”
“三個月。”八娘忙道。
“那還那麼白?!”耶律狗兒呵斥道。
“我曬不黑啊!這幾天太陽也不小啊!”八娘忙爭辯著。
“三個月?你就學了一身好本事?天才?還是女天才?!”耶律狗兒挪耶著,看不出喜樂。
“我怕死啊,大叔說學好了能保命,我就拼命學了,”八娘真想哭了,“我哪兒知道我是不是天才啊。”
耶律狗兒揹著手,湊到八娘跟前,冷不丁的抓起了八孃的雙手,嚇得八娘一聲大叫,“啊!”驚得耶律狗兒都打了個顫,差點鬆手!
耶律狗兒瞪著八娘,使勁的捏著八孃的手,疼得八娘呲牙咧嘴,這是調戲麼?!
“手上沒繭?”耶律狗兒很意外,這手軟乎乎的。
八娘再次感謝上蒼,讓自己沒武學天賦,只好另闢奇徑,在別的地方戰勝九娘了,自己可是花了很多時間來護理自己的雙手呢,九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