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回府後,自然是先去拜見潘老夫人,結果就被潘老夫人給留下了,“陪著阿奶…”
兔兒…我就那麼像偷溜的人麼?
可和老年人講道理…兔兒想了一下難度,捏著鼻子認了。
洗漱完,在屋裡小憩了會兒,睜開眼,天氣已暗,一問,潘鎧已經回府,正在陪潘老夫人說話。
兔兒趕緊跳下床,火速收拾利落,小跑著去見親爹。
屋裡,潘袞也在。
潘鎧見了兔兒,笑得一臉的欣慰,“又長高了。”見著活蹦亂跳的閨女,這感覺可真不錯。
兔兒笑眯眯的給潘鎧行了禮,“阿爹還是老樣子。”
潘鎧笑著點點頭,“路上可辛苦?”
兔兒搖頭,“不辛苦,不過,我不喜歡海。”
打生下來就所向披靡的兔兒暈船…
潘鎧早已經在信中知曉,當下便道:“那以後就不去海邊。”
兔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當即開始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阿爹,阿爺現在在哪兒?阿孃呢?小白是先鋒麼?”
潘鎧笑著告訴了兔兒潘仁美和小白的訊息,“你阿孃在哪兒,也許官家都不知道。”
“阿爹,我想去阿爺那。”小白衝潘鎧甜甜的笑著,“在阿爺身邊能學到好多東西呢,阿爺在中軍帳中,還很安全呢。”
潘鎧搖頭,“眼下不行。”
兔兒揚眉:“為什麼?”
潘鎧將潘仁美被彈劾的訊息簡單說了一下,“在這節骨眼上,你得在汴京。”
兔兒:“阿奶在汴京呢!阿爺怎麼叛國?”
潘袞瞅著笑得很開心的潘老夫人,心想兔兒這馬屁拍得可真妙啊…
潘鎧…閨女情商這麼高,讓我先驕傲一會兒…
感覺十分窩心的潘老夫人笑眯眯的主動讓兔兒回自己院子住,“你是個閒不住的,還是在你院子裡鬧騰吧。”
潘袞…阿奶,說好的原則呢?
潘鎧帶著兔兒回了自家的院子,沒強調不準偷溜,而是問兔兒,“白玉堂怎麼跟著來了?”
兔兒道:“他想從軍,當斥候。”
潘鎧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儘管告訴阿爹,阿爹給你做主。”
兔兒立馬道:“我要去找阿爺!”
潘鎧…“這個不算。”
兔兒撅撅嘴…
潘鎧想了想,“那個白玉堂…”
兔兒打斷道:“阿爹,我不喜歡白玉堂!小雷說我還沒開竅呢!”
潘鎧訕訕…
兔兒又道:“阿爹,等我開竅了,我會告訴你的!”
潘鎧糾結,要不要教兔兒矜持害羞一下呢?…
結果就見兔兒興沖沖的跑進了潘鎧的小書房,邊跑邊道:“阿爹,我們來看沙盤。”
潘鎧…看沙盤好,看沙盤好!
而小眼睛則在對八娘唏噓,“狄青一揚名,小雷怕得時時聽見狄青的名字,唉,還不知道多難受呢。”
八娘也沒辦法,只能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小眼睛嘆氣,“潘袞忒不爭氣了!”
八娘跟著嘆氣,“這些事,隨緣吧。”
“福兒也是個蠢的!”小眼睛吐槽著,“打小見著兔兒就慫,打死也不動彈,兔兒一拎,老老實實的在院子裡跑圈,一不小心就頭疼腦熱的,跟著兔兒去幽州,咳嗽都沒一聲,現在屋子裡還一大堆兔兒的畫像震宅呢,如今偏偏要和兔兒對著幹,他怎麼想的?”
“幫著兔兒溜去前線就對了?”八娘反問。
小眼睛道:“當然不對,可情字它是不講理的!明知是錯,也得幫啊!要不怎麼有鬼迷心竅一說呢!”
八娘嘆氣,“問題是,他倆是郎有情,得打問號,妾無意,是肯定的。”
小眼睛道:“都怪你,誰讓你一直做壁上觀的!”
八娘氣樂了,“強扭的瓜不甜!”
小眼睛…“想當初,我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福兒怎麼就不學著點呢!”
八娘…福兒只是沒你自我感覺那麼良好而已!“大敵當前,這些兒女情長先放一邊!”
小眼睛:“唉,糧草籌集好了,如今,沒我的事了,你說九娘怎麼還不來訊息,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
八娘道:“潘仁美不是說不要輕舉妄動嘛!”
小眼睛癟嘴:“他說的不算!”
八娘…
第二天,小雷就去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