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不如,又當先被段長風震了一下,李馨兒已經輸了一籌,連帶一開口,語氣都帶著那麼點底氣不足,“我門派中的沈蓉蓉沈師妹前些天在門中被人暗算,傷了後腰處。”
“嗯。所以呢?”段長風反問。
李馨兒張張嘴想把前幾天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可在段長風那深邃得好似要將人看穿的目光注視下,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段長風等人回來以前,李馨兒可是在九霄宗中對著九霄弟子們好一頓噴。
什麼難聽的話都不計後果地往外甩,門中留守的弟子們也不知道事情經過,想反駁也怕說錯了話,反而惹來麻煩,只能把不滿都往肚子裡吞。
可說白了,李馨兒說的那些指責的話,根本沒有一點真憑實據,胡說一通發洩是發洩夠了,可真在段長風面前現?純粹是丟人現眼。
李馨兒在心裡組織了會兒語言,最終也只是乾巴巴地說:“我們懷疑,是貴宗的人下的手,所以希望貴宗能將下手的人交出來。”
“哦。你們懷疑?”段長風繼續反問,“沈蓉蓉看見了下手的人?”
李馨兒只能老實回答,“沒有。”
“既然沒有任何依據,就憑你們自己的妄自揣測,竟也敢如此理直氣壯地到九霄宗來!?你們懷疑?哼!胡鬧!荒唐!”段長風‘砰’地一下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處,扶手的一角被一下子彈飛出去,剛好和李馨兒所站的位置擦肩而過,讓李馨兒本能地僵直了身體。
“沈蓉蓉都沒看到攻擊她的人是誰,你們卻還懷疑到我們頭上來,我倒是懷疑,是你們怕我九霄宗責問沈蓉蓉偷襲我派弟子云彩,故意倒打一耙呢!”鳳花施施然地插了一嘴道:“有膽子,你們把沈蓉蓉也叫過來,和我們當面對質啊,受傷沒受傷都是你們自己說的,是真是假,我們才剛回到九霄宗,可還沒弄清楚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馨兒怒道:“難不成你想說我們月影門故意說謊騙你們,實際上沈師妹根本沒受傷嗎?”
“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鳳花無賴地攤了攤手。
李馨兒氣得渾身發抖,“沈師妹如今還重傷臥病在床,根本動彈不得,怎麼來和你們對質!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還請李師侄注意一下你說話的口氣!”段長風冷聲道:“鳳花是我們九霄宗的客卿長老,還不是你一個區區掌門記名弟子能夠如此出言不遜的!”
鳳花還特別配合地點頭贊同段長風的意見,讓早在第一次見到鳳花時就因她專門和月影門作對對她心存不滿的李馨兒更惱火了。
鳳花湊了熱鬧,雲烈這個當丈夫的也沒遊離在外,順著自家媳婦兒的話頭往下說:“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介意讓沈蓉蓉來和我們對質,可那麼巧,她就重傷地動都動不了,我們讓她來便成了強人所難,那麼你們月影門懷疑九霄宗的那站不住腳的揣測,還讓我們將根本不存在的下手的人交出來,難道就不是強人所難?”
雲烈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在座的人都一臉稀奇地看他。
陸衡和周桐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心裡牙酸。
沒想到雲烈這小子平時話不怎麼多,但真開了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卻這麼厲害啊!
李馨兒很想反駁雲烈,可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服對方,也說服自己。
說實話,一開始被師伯指派來找九霄宗問罪時,她心裡不是不覺得不妥,要是找到了點真憑實據,她們找上門來自然底氣十足,也不怕九霄宗賴賬,可問題就出在,她們對九霄宗的懷疑只來自於,沈蓉蓉說的,在礦山那邊和九霄宗女弟子云彩發生的衝突,提到了當時她想攻擊雲彩的後腰但失敗了。
沈蓉蓉沒直接胡說就是九霄宗的人動的手,但確確實實有意引導,自己也認為就是那些人當中的誰幹的,怎麼幹的,合不合理這些問題她根本沒考慮過。
就連提到她攻擊雲彩失敗,也只說是切磋時的一點小意外,半句都沒提是她在別人背後偷襲,月影門的人也算是被沈蓉蓉給糊弄了,又加之她師父衛如顏及其疼愛她,事情也就變成現在這幅騎虎難下的局面了。
“哼!別以為本掌門不知道你們此行前來是受了衛如顏的命令!”段長風沉凝著臉,雙目如電般瞪視著李馨兒,讓修為遠不如他的李馨兒受到極強的壓力,額頭滲出點點汗水來。
“衛如顏讓自己的徒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傷,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和別的懷疑物件,乾脆遷怒於我們,真是好能耐啊!她以為自己是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