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上百年不要出來嚇唬人嗎!
從確定了玄麟的真正修為的一瞬間,江恆就任何人都更快得意識過來,今天他們的計劃要徹底敗了,不但要敗,還很可能損失慘重,摺進去許多人!
身為一宗掌門,江恆還算是果斷,哪怕仍然心疼半仙器和七級獸火不能得到手,卻沒有像趙長老那樣一邊驚懼交加,一邊又捨不得放棄地露出掙扎遲疑之色,而是當機立斷地趕緊給丹宗的另外一人傳音,讓他趕緊將困陣解開。
不論是為了讓目前在丹宗的其他門派的人當擋箭牌讓玄麟心生遲疑,不敢輕易動手,或是想讓丹宗其餘不曾前來的元嬰修士來幫忙阻擋,甚至於讓兩位太上長老發現玄麟的威壓後趕緊出來救場,困陣都必須解開!
江恆怎麼都沒有想到,本打算困住雲烈二人,免得他們搬救兵的困陣,而今反而成為了妨礙他們第一時間逃跑的障礙。
其他元嬰修士們也正拼命地給他傳音,無一不是讓他趕緊將困陣解開,他們要逃命,什麼狗屁的計劃,酬勞他們都管不了了!他們只想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然而,變故再生!
雲烈鳳花不是沒看見丹宗的人的小動作,卻誰也沒阻止,同樣看笑話一樣冷眼旁觀的還有玄麟。
沈家大長老一看他們的態度就知道江恆恐怕無法輕易得逞,果然,那個所有人都知道是去解開困陣的丹宗元嬰修士驚呼一聲道:“困陣解不開了!”
眾人大驚失色,“什麼!?”
“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江掌門!為什麼困陣解不開!你不是說丹宗這上古困陣隨時都可以解開嗎!怎麼現在就又不能解開!”
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江恆居然這時候給他來這一套?
眾人不由衝江恆怒目而視,什麼丹宗不能得罪的念頭都被拋到了腦後。
江恆也沒心思計較他們的態度,心中同樣驚疑著,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不斷給那個元嬰修士傳音詢問怎麼會解不開,是不是步驟弄錯了,或是解陣的陣石弄錯了……可想想也不可能啊!
這個元嬰修士正是丹宗少數非常擅長陣法的陣法師,佈陣的時候也出了大力,對這個困陣的瞭解甚至比江恆更多。
連他都無法將陣法解開,那就真的是沒辦法了。
江恆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其他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困陣出了什麼問題,心中對他一同咒罵的同時,絕望的情緒也越發濃烈起來,還有人直接衝著玄麟賠罪:“玄掌門,我們並不是有意要為難貴宗的兩位長老,只是丹宗與逍遙宗有過節,才用重酬將我們請來,我們本意並不想和逍遙宗作對的!我可以發天道誓言,保證日後絕對不再對逍遙宗的出手,還請玄掌門手下留情!”
“沒錯!我們最多隻能算是從犯,丹宗才是主謀,只要玄掌門能高抬貴手,我們願意發天道誓言,還可以對今日之事做出補償,作為一點賠禮!”
雖然身為元嬰修士,啦下臉面向人求饒這種事很多年都沒做過,甚至有的人一直都是宗門家族中備受重視的弟子,從不曾面對這種情況,面子上很是過不去,心裡也覺得彆扭,可眼下也不是還計較面子不面子的時候,何況有人先打了個頭,後面的人再開口,多少心裡也能平衡一些。
反正求饒的也不只他們自己,其他人不也都說了嗎,還發狠心地說要發天道誓言,天道誓言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他們這些活了上千年的元嬰修士們曾經發過的天道誓言加起來一隻手就數的過來,有的甚至一次都沒發過。
今日能主動說要發誓,誠意是相當足的。
可惜玄麟壓根不吃這一套,只冷冷一笑道:“隨便發個誓就想當做今日的事沒發生過?你們認為這天底下有如此便宜的事?不如本座也發個天道誓言?任何人敢欺辱我逍遙宗的人,本座便親自將人全部弄死,弄不死本座就跟你們的姓,如何?”
眾人:“!”這不是把他們往死了逼,完全不給活路嗎!
玄麟看他們懵逼的表情,嗤笑一聲。
一個個的成天當他們逍遙宗是軟柿子,冤大頭,總想著佔他們的便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給他們能的!
真當元嬰便有多了不起嗎?
在上古時期,元嬰修士的地位也沒比現在的金丹好到哪兒去,隨便哪個二三流的門派都有至少數十個元嬰!哪像現在這幾個留存下來的少得可憐的宗門家族,各自宗門內的元嬰加起來都不超過十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