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疼不已,主動替他將豬蹄削片:“多吃點,把肉養回來,臉上都快沒膘了。”
夏玉瑾嗤道:“你當養豬啊?還長膘?”
葉昭不為所動,繼續給他塞食物。
夏玉瑾問:“你說,我做了那麼多荒唐事,這次回去皇上會不會生氣?”
葉昭:“會。”
夏玉瑾盼望:“這回總該罷我官了吧?”
葉昭:“嗯。”
賑災以來,夏玉瑾越看媳婦越順眼,既不長舌又不羅嗦,無論他在想什麼,葉昭都能心領神會,無論他怎麼任意妄為,葉昭都毫不勸阻,無論他要幹什麼壞事,不用開口,丟個眼神過去,葉昭比他幹得還好。心裡有什麼不正經的念頭,葉昭也能和他爽快說笑,更不用擔心自己路上看幾個美人,調戲兩把小姑娘,回家就倒葡萄架。
偶爾掀起車簾,看路邊夫妻帶著孩子出行,丈夫昂頭闊步在前走,妻子步步緊跟,說話細聲細氣,表情低眉順眼,端得是賢良淑德,偶爾遞個帕子給夫君擦汗。這種相敬如賓,平凡安詳,白頭偕老的婚姻,曾是他的夢想,可自從認識葉昭這死不要臉的女人,心臟受盡刺激後,剩下的是絲絲興奮,若讓他迴歸普通的婚姻,怕是嘴裡都能寡淡得出個鳥來。
因為葉昭是有很多缺點,可是他也有很多缺點。
表面差異甚大,骨子裡卻有同樣的叛逆,同樣的驕傲,同樣的性情。
夫唱婦隨,琴瑟和鳴。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天上有比翼鳥兒飛過,並肩前行。
夏玉瑾的小日子越過越愜意。
唯一的遺憾是……
二十歲還沒孩子的皇室宗親就他一個了吧?
他渴望地看著窗外纏著父母要糖葫蘆的娃娃們,回頭掃了眼葉昭平坦的肚皮,小聲嘀咕:“怎麼還沒動靜?”明明他耕耘得那麼努力,三天兩頭都在奮鬥,以前對妾室壓制是他有意所為,現在沒壓制還光播種不結果,莫非真是自己種子有問題?
夏玉瑾的勞動積極性遭受了空前打擊。
眉娘也很鬱悶,她以前服侍了郡王兩年,雖然郡王光臨得很不勤快,但她在妾室裡也算最受寵愛,三次有兩次是找她,而太妃最初怕郡王壽命不長,為了留血脈,也沒讓她們吃避子湯,她為拔頭籌,掐準時間,使了不少小手段,也喝了不少補藥,偏偏就是不懷孕。幸好別人也沒懷上,於是大家都認為是郡王身體未康復,不易讓女人受孕。她後來偷偷找大夫診斷後方知,原來自己先天有缺,是極難受孕的體質,她擔心因此被拋棄,不敢讓安太妃知道,暗地裡吃了不少藥,都不見效。後來將軍進門,連郡王原本就寡淡的寵愛都沒有了。
這樣的高門大戶,通房頂多晉升為妾室,無論正室善不善妒,她們都不敢起爭寵的野心,但是妾室和妾室,同樣的身份,同樣的地位,競爭就激烈多了。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誰也更別想子憑母貴,踩下她一頭!
自從隨行江北,她立下功勞,將軍對她辦事能力很是看中。邀主母寵靠的是手段,不是美色,就算八百個美人進門,只要不是狐狸精表妹,她都有信心讓自己在將軍心目中的地位不動搖。
所以眉娘盼望將軍生孩子,盼望後院只有將軍生孩子的心思,比任何人都強。
她還在菩薩面前唸了幾千次經:“保佑信女眉娘一輩子大富大貴,保佑早生貴子,如果命中註定確實無子,就保佑將軍早生貴子,保佑楊氏萱兒不生兒子,保佑將軍的兒子千萬要長得像將軍,女兒千萬要像郡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奈何葉昭自幼缺乏母親教導,也沒自覺去學習這類知識,成年後忙著打仗,每天和男人鬼混在一起,由於男人自古不入產房,所以男人們的話題裡也絕對沒有如何生孩子這項。她對此簡直是無知中的無知,連鄉野村婦都不如,就算拉下臉皮去問軍師孩子是怎麼生的,軍師也給不了答案。面對種種質疑,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夏玉瑾擔心:“你身體有沒有問題?”
葉昭:“不可能。”
夏玉瑾謹慎求證:“看看太醫?”
葉昭自持勇猛,素來對大夫不屑一顧,對著他的懷疑感到深深的恥辱:“我就算在雪地裡睡覺,連傷寒都不會得!身體怎可能有問題?”
夏玉瑾想了許久:“莫非是我有毛病?”
葉昭肯定:“你去看看吧。”
謝太醫在江北之行表現突出,得了許多重賞。聽見郡王爺又召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