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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稍定,大叔叔知她心意,說柳家最好的女兒也配得上大將軍了,便做主要為她和葉昭定親,她本以為夙願已成。未料,沒過多久,大叔叔就變了主意,讓大叔母替她在當地才俊裡挑選夫君。
她不依。
大叔母結結巴巴地勸說:“戰事不知何時結束,怕是把你留成了老姑娘,還是嫁別人吧。”
她擲地有聲:“無論多久我都等!”
大叔叔支支吾吾勸說:“而且將士朝不保夕,誰知道未來的事如何,而且她……她不是良配。”
她指天發誓:“我柳惜音生是葉家的人,死是葉家的鬼。她活著,我嫁!她傷了,我服侍!她死了,我守一輩子寡!”
叔叔和叔母百般規勸,終究無奈離去。
院落裡桃花開了謝,謝了開,花開花謝。
小女孩長成了大姑娘。
她頑強地相信著,等戰事結束那一天,她的良人會從戰場歸來。騎著白馬,四蹄踏雪,飛馳如電,來到她的家門,在漫天桃花下駐馬,輕輕牽起她的手,用最燦爛的微笑說:“我回來了。”然後用大紅花轎,嗩吶喇叭,娶她過門,從此長相廝守,再不分離。
她每天看著北方,痴痴地等,痴痴地盼。
等過了一月又一月,盼過了一年又一年。
只等到。
一句戲言誤終生。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開門,看見門口躺著一排……
葉昭,你就是個渣啊,自己闖的禍自己負責去吧=_=
親孃都不維護你了。
61 謠言四起
葉昭對錶妹是喜歡的,更何況還有舅舅的情面。縱使她對錶妹算計陷害夏玉瑾再憤怒,也不過是想將她嚴厲訓斥一頓,再打包丟回漠北。
如今前塵往事給拖了出來,年少荒唐,胡亂承諾,本屬不應,她又想起惜音在戰時掏心窩地對自己好,又是送寒衣又是送手帕,就是自己文化水平低,幾個字都是胡青父子含辛茹苦的教導下好不容易才學會的,哪裡看得懂什麼絲不絲?只以為是說明這方帕子很珍貴,便回了個很喜歡,結果卻誤了對方。
數不清的羞愧與內疚湧上心頭,她再也坐不住了,急急站起身,親自扶起哭倒在地上的柳惜音,替她擦擦眼淚,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左想右想來了句:“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
柳惜音整個人都撲入她懷中,不停抽泣著,眼前的還是最疼愛她的那個葉昭,無論做錯了多少事,無論再怎麼任性撒嬌,都會被濃濃的安全感包圍,被強硬的呵護,因為她是永遠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
重重的摔門聲傳來。
是夏玉瑾拖著一瘸一拐的傷腳,憤憤離去。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一沒和自家表妹偷情,二沒勾搭有夫之婦,結果不但被無辜罵著狐狸精,賤貨,那對不要臉的奸妻淫婦還在大白天,當著他面前摟摟抱抱,訴說衷情,簡直視他的尊嚴於無物。
夏玉瑾氣得渾身發抖,一個站不穩,摔倒在院外門檻上,摔了個狗啃泥。
丫鬟僕役們趕緊圍上來,扶的扶,攙的攙。楊氏最會觀顏察色,帶頭衝上來,讓人抬來春凳,直罵小丫頭,“都是笨手笨腳的,養你們個個不中用!”眉娘則緊張地問郡王,“爺,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你對著將軍又吼又叫,是不是將軍不讓你納表妹啊?”
夏玉瑾的手給擦傷了一塊,聽見眉娘那不上道的話,火冒三丈,若不是憐香惜玉慣了,非得給她個窩心腳。可是絕色美女勾搭他做妾,只為給他媳婦私通這事,簡直丟臉丟到天盡頭,就算打死也不能說。於是他深呼吸幾口氣,平靜心情,咬牙切齒道:“表妹我不納!那該死惡婦!也該休了!”
葉昭見他動怒,趕緊暫時拋下表妹,從院內追出,見丈夫摔傷,忙上前噓寒問暖。可惜她裝不出溫柔,雖儘可能讓眼神柔和了些,但表情看起來還是嚴肅死板,再加上她心裡發虛,說出來的話越發簡潔有力,硬邦邦的像塊石頭,不像安慰人,倒像發怒。而柳惜音則偷偷摸摸地倚著院門,只露出半張俏臉,紅著眼,滿臉淚痕,怯生生地看著夏玉瑾,欲語還休,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還不敢聲張的小媳婦。
大夥兒看看三人表現,頓時悟了。
定是南平郡王與表小姐情投意合,想納來為妾,可是葉將軍雷霆威風,嚴厲禁止狐狸精入門,於是兩人鬧翻,郡王得不到美人,氣急敗壞,摔門而出。
葉昭跟著夏玉瑾,心急又心疼,握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