轆的丫鬟們如蒙大赦,趕緊圍繞過來,爭著要去布膳。
忽然,秋華急衝衝地從花園拱門處爬來,嚷嚷道:“將軍,不好了!”
葉昭翻身跳起,皺眉:“學了那麼久,還學不好規矩,還能有什麼更不好的事情值得大驚小怪?”
夏玉瑾附和:“就是就是!”
秋華結結巴巴道:“是……是舅老爺來了……”
“舅老爺?”葉昭錯愕,“哪個舅老爺?”
秋華跺腳道:“還能有哪個舅老爺?自然是柳大將軍,大舅老爺!”
葉昭窒了一下,臉上難得片刻錯亂。
夏玉瑾附耳道:“該不是柳姑娘失蹤,來興師問罪的吧?”
葉昭想起表妹的遭遇和舅舅的暴脾氣,心裡陣陣發虛,但很快冷靜下來,整整衣衫,大步流星向花廳走去。
夏玉瑾蹦躂著跟上,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滿懷同情地說:“要給你準備棒瘡藥嗎?”
葉昭瞪了他一眼,並不言語。
柳將軍正坐在花廳,在秋水的陪伴下,興致勃勃地欣賞牆上名家書畫:“這草蟲兒畫得挺像,那山水卻像團墨,什麼狗屁大家?!讓老子拿個硯臺倒兩下,也能畫出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秋水同仇敵愾:“將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郡王爺不依。”
柳將軍搖頭晃腦:“什麼眼光?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擦屁股都嫌硬。”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夏玉瑾感慨萬千。
葉昭重重地咳了聲。
柳將軍看見葉昭,眉開眼笑,迎上來道:“賢侄——”
夏玉瑾重重地咳了聲。
“賢侄女啊,”柳將軍硬生生改口,先瞧瞧貌美如花的外侄女婿,再瞧瞧英俊灑脫的外侄女,萬般感觸在心頭,無從宣洩。他比比葉昭和自己差不多的個頭,嘆息,“當年見你的時候,才八歲,還沒我心口高,比野小子還野小子,給葉親家拿棒子追著滿院子跑,哪有半分女人樣子?後來聽說你有大出息,舅舅心裡也是寬慰的,怎想到,唉……怎麼就少個把呢?”他痛心疾首,抬眼見夏玉瑾臉色很差,趕緊換了口風,誇道,“這是外侄女婿吧?長得可真俊,細皮嫩肉的,不同尋常,比漠北那些粗爺們強多了,也虧得他能忍你這破脾氣,不容易啊。”
夏玉瑾艱難笑道:“是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