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虻南,帶著萬分的忿恨,想了一大堆的恐嚇威嚴的臺詞,卻連徐道乾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貴北省檢察院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給帶走了。
關在冰涼黑冷的小屋裡,李沐河張狂的拍著門大喊:“我是韓國人,快放我出去,要是惹出什麼外交糾紛,你們擔得起嗎?”
沒人理會他,而於駿則在登機前的最後一刻拿到了秦海桐關於李沐河,關於韓興的調查材料,這個公司很怪異,這是於駿在匆匆掃了一頁後的感覺。
韓興的股份韓方三星重工佔有50%,中方蒙自鋼鐵佔有50%,蒙自鋼鐵的母公司是一家註冊於開曼群島的企業,股東查不到。蒙自本身法人代表是李沐河,但他不是大股東,大股東是一個叫宋漢的人。
就秦海桐的調查,宋漢是一個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放羊的牧人,根本就不具備什麼的投資能力,而蒙自的註冊資金就達到了三億,這是宋漢八輩子都拿不出來的錢。
秦海桐的推測是,這宋漢是李沐河拿著他的身份證弄出來的假股東,而真的大股東就是李沐河本人。
資料上有李沐河的簡介,李沐河原名叫李木禾,丹東人,朝鮮族,父親原是朝鮮人,抗美援朝期間逃入丹東,後加入中國國籍,曾是朝鮮的地下游擊隊員,已於五年前去世。
而李沐河現年四十七歲,在十五年前加入韓國國籍,曾在韓國三星重工總部任職過,做到課長一級的職務,負責馬來西亞方面的業務,七年前辭職回到中國,開辦了蒙自鋼鐵,業務涉及鐵礦石交易、輕重稀土礦石交易等方面。
主要的買家就是三星重工,前年開始做輕重稀土的初級加工,與三星重工組建韓興礦業,在全國範圍內大筆收購輕重稀土,交易額大幅度的攀升。初加工後,送到浙北的三星重工獨資公司做深加工,再出口到三星電子、東芝、索尼,以及內銷到國內的代工企業,或是遠銷歐美。
那時,價格早翻了好幾十倍以上。
而李沐河賺的不過是個初級加工的苦力錢,但由於剝削的是國內的勞動力,對他而言,這錢賺得倒是極輕巧。
於駿合上資料,閉目深思。
這李沐河恐怕不單是白眼狼那樣簡單,就從他在三星重工的經歷而言,就算是課長一級,回國就能拿出數億做蒙自鋼鐵,這也有點天方夜談了。
極有可能是三星重工安排他來中國進行曲線收購的,畢竟要是由三星重工直接出面的話,那可能還會讓人有點不太高興。
終究在國內還是有些鷹派的官員的,那些人可不願意看到稀土礦石這種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還是戰略儲備資源的東西,到了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紀就像自來水一樣的流往韓日。
李沐河和蒙自鋼鐵肯定不是單獨的現象,但絕對是最大一條壞水的臭魚。
這點從韓興每年需要兩萬噸的重稀土就能看出端倪。
於駿輕敲著膝蓋上的資料,想想是否能跟林薄陽提一提這件事,而由他跟經貿委,或是下屬的冶金工業局打聲招呼,要是能引見一下倒是更好了。
就算無法引見倒也無關緊要,於駿現在已控制大半的重稀土的礦源,到時只要上面的部委沒抽風,他就能控制住整個市場的供應。
當然,這也是要有長遠計劃的,要是突然緊縮下來,韓日歐美還不跳腳起來,無端給國家增加政治壓力,倒也沒有半點必要。
飛機平穩起飛後,於駿才闔眼睡去,雲廣最近開通到了莫斯科的直達航班,倒是不需要轉機了,讓孫雨朦和吳妤去莫斯科匯合就好。
李沐河最關了整整一天,才有人將他提審,任他喊破嗓子也沒人把他是韓國人當回事。
韓興和三星重工方面也是一片沉寂,不知打的什麼算盤。
李沐河自是不會交代他行賄方劍鴻的事,一直都拿著他的韓國人的國籍說事,而貴北檢察官的檢察官也不著急,就跟他慢慢的磨。
能引出三星重工那就更好了,誰都想要做出個大案來。
而再次提審的時候,李沐河要求打電話,檢察院的官員合計後,批准了他的要求,甚至沒安排人在他的身旁,可讓李沐河沒想到的是,電話裡安裝了錄音器材,整段話都被錄了下來。
這時,於駿已來到了俄羅斯的首都,莫斯科。
這座建城已有八百年曆史的特大城市,人口將近一千一百萬,市區被一條比京城五環路還要長的環城高速所包圍,裡頭的建築大多都帶著歐洲和中亞風格,表明這裡的受到歐洲文明和中亞文明的影響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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