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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林子軒小聲的告訴於駿,這位陶品文是陶鑄鈞的堂弟,在銀海集團中位高權重,屬於說得上話的人物。

晉婉婷的客氣比之丈夫還要淡薄,雖無給人以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覺,總不會讓人覺得非常的容易親近,讓於駿嘴角不禁悄然的掛上了冷笑。

香港所謂的豪門貴族都是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真要上數三代沒在家田裡做過活的少之又少,一旦發家了,就學著歐洲那些落魄貴族的模樣,其實是自卑心理在作祟。想著中國歷史上號稱最大門閥的東晉的王謝世家,哪家不是經過兩三百年的淬鍊,一代又一代的忠臣良將,才換來的門閥地位。

就以四叔而言,算來到晉凱麒為止,不過三代,就將尾巴翹得老高,真有癩**坐井觀天之感,於駿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話自然就說得不算客氣。

“這是俄羅斯進口的頂級鮭魚籽,在國內很少能吃到吧?”陶品文等菜上來時,大力的推薦著。

吃的是西餐,蛙魚籽自是少不了的,只是陶品文說的話裡帶著濃濃的優越感,像是被人殖民了百年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似的。

他的話讓氣度還算不錯的林子軒都不期然的皺了下眉。

於駿笑眯眯的說:“吃不到嗎?我經常拿來釣魚。”

在座的人都愣了下,陶品文以為於駿是在說笑打趣,就大笑:“於先生真風趣。”

於駿聳聳肩,他還沒說拿來餵狗那就算不錯了,那樣說的話,實在有點得罪人。

在銀海集團參股新鼎泰一事上,從長遠來瞧,獲利者是銀海集團,甚至就借殼一事上說,新鼎泰並非一定需要仁海實業這個殼,而就在這樣的前提下,陶鑄鈞、晉婉婷、陶品文三人還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於駿自是不會給他好話聽。

“聽說於先生跟凱麒在半島酒店有些誤會?”陶品文問道。

陶鑄鈞跟晉婉婷在菜上桌後一直細嚼慢嚥,做足了所謂豪門的模式,一直都是陶品文在說話,彷彿於駿並未有足夠的資格與他倆交流一樣。

“不是誤會。”

一提到晉凱麒,於駿的臉便冷了下來,拉下圍在脖頸下的手帕扔在桌上說,“姓晉的找些古惑仔來想要讓我好看,我倒想問問晉嘉嚴是怎麼教孩子的。”

一句話說得晉婉婷的臉都變色了,於駿觀察得仔細,心知雖是晉婉婷跟兩個弟弟有些不對盤,但涉及到晉家門戶上的事,還是極肯圍護的。

“於先生嚴重了吧?凱麒只是貪玩而已……”

於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晉婉婷的話:“哼,以商議經紀和約為由將女孩一人騙到半島酒店,意圖強*奸,被我中途阻止後,還要帶著古惑仔來強行要人,這要是隻是貪玩的話,那我真要佩服一下香港的法律,是否只是在為富人服務。”

晉婉婷僵了下,相關的事她只在明報上瞧見,具體的事她自不會去問晉凱麒,兩家之間的隔閡還未解開,她純粹是感覺晉凱麒不像是那樣的孩子,誰知被於駿直言不諱的說得語塞。

陶鑄鈞微皺著眉頭去瞧林子軒,他跟林子軒的關係還算不錯,但並不到林子軒跟於駿這樣親密無間的地步,他瞧過去的意思是想要詢問一下於駿真的背景,依他的經驗,要單純只是新鼎泰的大股東,絕不會張狂到這種地步。

林子軒微笑不語,陶鑄鈞一時間琢磨不透,就瞥了妻子眼,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

“不談凱麒的事了,大家喝酒。”陶品文出來打圓場,讓他在座原就有這樣的意圖。

瞧著陶品文高舉著的酒杯,於駿不為已甚,微抬了下酒杯,在嘴邊輕抿了下就放在桌上。

家宴經過這個插曲,接下來就有點素然無味,林子軒只和陶鑄鈞聊些內地香港的閒人雅事,才慢慢把事情給帶過去了。

陶品文注意到於駿的跋扈,自不會再提什麼蛙魚籽的事了,即使後頭上來一頭鮑,他也只是示意著僕人小心的分配而已。

宴席完後,眾人來到別墅的客廳裡,分賓主坐下,陶品文才開口提起注資新鼎泰的事:“按先前跟林總溝通的,銀海集團將拿出三十億參股新鼎泰,這方面想必於先生不會有異議?”

“參股的事我並無異議,但涉及到借殼仁海實業,我倒想說兩句。”於駿說著看到陶鑄鈞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就心知昨夜裡跟林子軒、王冰的推測完全無誤。

“借殼?”陶品文裝出一副異常驚訝的表情,“恐怕我們完全沒有讓仁海實業退市的意思。”

“沒有嗎?”於駿笑道,“要真沒的話那就參股的事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