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手拉著他的手,也抬著眼睛看著他。
潘雷笑了,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早就想吻你了。”
就像兩個偷偷摸摸早戀的少年,耐不住心裡的那份感情,悄悄地想盡任何辦法也要親密一下。
田遠對他笑了一下,拉進兩個人的距離,由他主導,在親了一下。
“我也一直很想親你。”
相視而笑,悄悄地在課桌當著的地方,在角落裡,親一下。
田遠在繼續聽課的時候,臉色發紅,唇角是掩藏不住的微笑。
潘雷也老實了,乖乖地坐在他的身邊,直著下巴看他。
這氣氛真好,陪著他上課,他就在自己的眼睛裡,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眼睛裡,他微笑,他皺眉,他低頭沉思,他認真記筆記,他回答問題,不管什麼都能近距離觀察。
怪不得上學的時候,老師要學生單人單桌呢,老師這是在破壞早戀啊,把早戀扼殺在萌芽狀態啊。
教室裡有些暖和,他進了屋就脫了外套,又是坐在角落裡,所以沒人看見,田遠低頭記筆記的時候,脖頸上方,耳垂下方,印的幾塊殷紅色吻痕,潘雷看著那吻痕,腦袋發沉,終於抵抗不了一陣一陣的鳥語,睡著了。
感覺自己進了好大一片森林,處處鳥語花香的。
田遠看他睡著了,把外套給他披在身上。他也是累了吧,從他來,就一直在忙,不是忙著打掃房間,就是忙著洗衣服,忙著做飯。好不容易晚上了,還要忙著那啥。算準了他肯定會睡著,才穿了外套出來。正好給他蓋上。
潘雷睡得沉,他的手裡始終拉著田遠,這讓他安心。
田遠推了推潘雷,這教授都走了,都中午了,他還要睡啊。會錯過午飯的。
“潘雷,咱們去吃飯吧,別睡了,起來吧。”
潘雷趴在那,枕著田遠的手,閉著眼睛嘟囔。
“公主都是被五子吻醒的。”
田遠沒辦法,只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親吻,潘雷這才美滋滋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
“睡得好飽。”
“是啊,睡得好飽,我的手都被你壓麻了。”
潘雷抓過來親了幾口,揉了幾下。笑呵呵的。
“吃飯去吧,我要吃大餐。”
田遠笑著,潘雷收拾了他的課本,把包被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他揹著電腦包有些不倫不類,他就是天生應該扛槍的人,背這麼學生氣質的東西,不合適。破壞形象。
剛站起身,要往外走,那個對著田遠猛揮手的二傻子法國佬跑過來。
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長的還算是不錯,藍眼睛,金髮,身高也倒一八零,不過和咱們雷子一比,毛毛雨灑灑水,不值一提。
“遠,吃飯去吧,今天我請客。聽說今天又非常不錯的胡椒牛排。”
胳膊就很自然的搭載了田遠的肩膀,田遠一閃身躲開了,開玩笑,潘雷是個醋缸,當著他的面還被別的男人勾肩搭背,他會像丟進醋缸染了二十年的大蘿蔔,心都是酸的。
潘雷站在田遠面前,用兩隻手指,夾住法國佬的手腕,稍微用力。
“幹什麼的?敢對我的人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你,想斷手斷腳給句痛快話,老子廢了你。”
潘雷才不管說什麼鳥語,直接罵上了。法國佬哎喲奧喲的叫疼,對著田遠就開始喊上了。
“他是誰?他怎麼這麼野蠻,他是強盜嗎?怎麼這麼不講理,我要和他決鬥!”
田遠眼眉一立,他家潘雷在野蠻,那是他們家人才可以說的,他就是土匪,那也是他們家人才可以罵的,一個啥都不懂的憑什麼說他家雷子是強盜啊。
“潘雷,他要和你決鬥。今天你不把教訓服了,我讓你睡沙發去。”
潘雷一聽,這是必須要贏得啊。一把抓住這二傻子的脖領子,拖著他就往外走。
“奶奶個熊的,別以為老子不懂鳥語,我和你說明白一點。”
潘雷把他拎上了樓頂,抓著他的脖領子,指著他的鼻子,字正腔圓的,用著英式牛津腔和他對話。
“他,是我的愛人,我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的愛人遠一點,我不希望任何無知的混蛋靠近他。不是決鬥嗎?來呀,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打掉你兩顆門牙,不廢掉你的胳膊了。”
喲喲,這還真的不知道啊,這傢伙也會說鳥語啊。他不是很早就當兵去了嗎?從哪學來的字正腔圓的英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