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一個巨大的圓形時間印記陣盤,陣盤前移。
“轟隆!”
日晷和圭尺撞擊在一起,兩者之間,就是那道明亮的陣盤。
陣盤猛烈的震顫,下一瞬,竟是將日晷打得反彈回去。
張若塵以空間手段,接住飛回來的日晷,望向眼前如同銅牆鐵壁般的陣法要塞,目光最終落在妧尊者身上,道:“時間造詣如此高深,且攜有圭尺,你當是時間神殿歷史上的某位殿主吧?
敢問,時間神殿有多少位殿主歸來?”
經歷了不周山一戰,張若塵不得不思考,時間神殿是否也有大批殿主的殘魂降臨到這個時代。
若是如此,七十二品蓮和雷罰天尊他們掌握的力量,未免太過可怕。
不說將他們趕盡殺絕,至少,削弱他們已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畢竟,每一位古之殿主,都能引發一方星域的大動盪。
妧尊者道:“你在我這裡,得不到任何答案。”
“那我便擒拿你,直接搜魂。”
張若塵道。
雷殷神尊聲如驚雷,從要塞中傳出:“張若塵,今日雷族與你結下血海深仇,你敢闖歸墟,必教你有來無回。
什麼一品神道,什麼年少始祖,憑你現在的修為,還逆不了天。”
“雷族諸神在此,誰可破陣法要塞?
諸天來了,也得飲恨。”
另一道無量神音,在陣光中響起。
張若塵道:“我看未必吧!”
似乎在響應張若塵一般,陣法要塞中,被鎮壓了的虛窮,蘊含無盡黑暗力量的身軀不斷膨脹,很快就達數十萬里長。
一根根水藻般的黑暗觸鬚中,湧出無數虛無氣泡。
要塞中的陣法,不斷被虛無氣泡吞沒。
陣中修士慘叫不止,化為虛無,未留下任何物質。
張若塵深知虛窮的厲害,就算雷族的陣法要塞沒有破綻,也不可能在鎮壓虛窮的同時,還能擋住他。
抓準機會,張若塵同時打出天鼎和地鼎,接連撞擊向圭尺。
妧尊者不理會身後陣法要塞中的變故,內心沉定,全力施為,以合擊陣法和圭尺,將天鼎和地鼎擋住。
就在她心生“九鼎不過如此”的念頭之時,張若塵竟是直接穿過圓形陣盤,出現到了她眼前。
儘管她修為已經重新修煉到大自在無量層次,儘管她曾經是不滅無量,但,面對張若塵排山倒海般的威勢,依舊神魂受制,想也不想,立即鬼魅般,向陣法要塞中遁去。
“還想走?”
她與張若塵撞了一個滿懷,張若塵如憑空就出現在了她身前。
“噗嗤!”
張若塵一擊掌刀劈下,直接將她頭顱打得和脖子分開,頸骨斷裂,神血侵染紅了他的袍衫。
這等肉身力量,嚇壞所有雷族修士。
張若塵抓住妧尊者的頭顱就開始搜魂,卻發現她的神源和神海,並不在頭顱中。
心中後悔,準備去追的時候,妧尊者的無頭身軀,已衝入進陣法要塞。
所幸的是,修辰天神緊追在妧尊者身後,也進入陣法要塞中。
修辰天神和虛窮同時在陣法要塞中破壞,雷族諸神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陣勢變得越來越亂,要塞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張若塵不緩不急的收取了圭尺,提著血淋淋的頭顱,與要塞中重新長出頭顱、恨得咬牙切齒的妧尊者對峙,靜靜等待,見時間差不多了,他將四鼎催動,準備給這座陣法要塞最後一擊。
妧尊者深知張若塵的厲害,沒有了陣法要塞,自己更不是他的對手,於是決定退走,逃向歸墟深處。
“轟隆!”
不知多少萬里高的血葉梧桐,從歸墟深處壓了下來,將整個陣法要塞掃平。
一座座陣法,像陽光下的泡沫一般破碎,無數雷族修士化為血霧雲團。
只是一擊,就滅了大半雷族修士,百萬尊以上的聖境修士隕落。
空氣中,到處都是殘骨、殘魂、血氣,哀鴻遍野,海面狼藉不堪。
張若塵尚未出手,四鼎環繞身周,眼中不禁露出詫異神色。
血葉梧桐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是鳳天。
鳳天這是對他遲遲不能攻破陣法要塞不滿,所以親自出手了?
“攔截住他們,不可讓他們逃走了!”
鳳天的神音,從歸墟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