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不會彎腰去撿。但對於小老兒這樣的窮苦人家來說,那可就是全家一日的飯錢了,只望公子能夠體恤一下咱窮人,明日能夠將這飯錢給予補上!”
“啪”一聲脆響,紫陌將腰間的金牌扔在了桌上,“老闆,這東西作為抵押,明日定將飯錢補上,多謝老闆寬宏大量,在下就此謝過了!”
老闆一愣,雖不識字,卻見那金牌閃閃發光。再看紫陌一身華衣錦袍,想必也是來頭不小,急忙推辭道:“啊呀!看這小老兒什麼眼神哪!這貴人駕到,怎麼還談起錢來了呢?這金牌還請公子收好,這米線就算小老兒請了!”
“切!我堂堂小王爺,成了白吃(痴)?老闆!你不厚道呀!怎麼這樣罵我,讓我今後顏面何存呀?”紫陌不敢亮明身份,但卻就此推諉,站起身來便要離去,卻驚得老闆急忙跪倒。雖然不知這“小王爺”到底是哪位王爺,但無論是誰,他都是惹之不起。連忙扣頭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王爺駕臨,還望恕罪!但小的絕無冒犯之意,還請王爺息怒啊!”
紫陌尷尬不已,望著四處投來的驚詫目光,她極力以袖遮面,低聲喝道:“老闆,本王今日只是微服出巡,沒帶一兵一卒,你此刻這般驚乍,若引來殺手,你是想置本王於死地嗎?”
老闆更加惶恐了,站也不是跪也不得,心中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紫陌見他如此反應,真是後悔不該這般張揚。
“告辭!”對著老闆拱手道別,站起身來,宛如一陣輕風。不等大家回過神來,這“小王爺”已然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瓊霄之內,太子舉杯蹙眉,心頭總有預感,似乎有事將要發生。任憑身旁鶯燕斟酒佈菜,他卻始終提不起興趣來。目光不是瞅向門外,彷彿感覺她會踏著月光款款前來。三個月!自冊封之日起,至今已有三月之久,雖然對她百般疼愛,卻始終曾見她醒來。每夜依然分毯而臥,新婚卻似未婚一般。回想那日穿胸一箭,實在讓他心有餘悸,倘若不是她的動作敏捷,或許此刻自己已是見了閻王。
聽海樓外,紫陌怒視著惡奴,滿腹報怨氣不打一處來。
“狗奴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撲街!”
那惡奴滿臉不屑,臉上掛著淫笑,眼中滿是輕蔑,“哪兒來的黃毛小子,連這進門的規矩都不懂,還想要見太子?你就省省吧!”
“你有種再說一遍!”紫陌氣得七竅生煙,“太子有什麼了不起,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連奶都不會喝呢!你讓不讓開,不讓開我打得你撲街!”
“不讓又怎的?沒錢?一邊兒去,別在這兒逗爺開心了,就你這弱柳迎風的樣兒,爺動個手指都能把你****!”
“你奶媽的!”紫陌氣得要死,若不是佛祖不許她再殺生,或許此刻她已在他身上扎出上百個洞來了。但這口氣去怎麼都咽不下,猛然飛起一腳,直向那廝小腹踢去。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廝竟是紋絲不動,驚得紫陌目瞪口呆。
但卻只是一剎那,她便由驚而狂笑起來,“弄了半天你就一人妖呀!哈哈!難怪狗嘴巴里吐不出象牙來。還‘爺’呢!你能成‘爺’,那我都成神了!噫嘻嘻……”
那廝被她罵得惱羞成怒,抬起手來便要發火。卻見一美姬正從轎中下來,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宛如一隻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嬋娟小姐,您可終於來了,太子殿下都在閣中等您多時,還有那群舉子,真是等您等得都望穿秋水了!”邊說著,邊向那美姬迎了過去,看得紫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小子真是“長大”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口中說得好聽,可那裡是什麼省油的燈!
眼珠一轉,一條惡計上了心頭。嘴角泛起壞笑,雙臂一張,擋在了門口,“嬋娟,這麼快就把本公子忘了嗎?昨夜巫山**,今夜就形同陌路,真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忘了當年水鴛鴦!”
那美姬一怔,抬起目光驚異地打量起這擋路之人,身旁的婢女卻怒斥起來,“哪兒來的潑皮,咱家小姐賣藝不賣身,又哪會與你有那般難忘舊情,還不快閃開,別在這兒裝瘋賣傻!”
“噢!真是薄情寡義傷人心,回想那夜花前月下,小生撫琴,小姐伴舞,那般遐意今生只怕唯有夢中才可再次追憶了!”說罷,傷心的擠出了幾滴淚水,用那足以能夠迷倒眾生的雙眸痴愣地盯著嬋娟,識時地丟擲電眼。見其呆住,猛然上前一把攬住其腰,欲吻又止,側身傷神而去。
“公子就留步,或許真是嬋娟淡忘了,公子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也好讓嬋娟細細回想?”
紫陌冷笑,驀然回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