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衣服,親自提著燈籠護送主子,這事自然是瞞不過榮貴妃的,不過榮貴妃得知之後,主僕兩人已經離開了。
“怎麼回事?”她只能將偏殿的宮人叫來詢問。
“奴婢不知……公主就寢之前還好好的……”
榮貴妃心裡的不安更加的重,也摁下了前去阻攔詢問的衝動,陛下跟阿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姐姐,他們父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裕明帝突然間檢閱京畿大營,對許昭來說便是跟長生有關,而對忠勇侯來說,同樣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在他發現老三跟聽風樓有過往來之後,更是如此,他沒想到犧牲了女兒最終卻是這般的結果,忠勇侯府是重新得到了起用,但是跟魏王的關係卻並未割裂,反而讓老三陷進去!
長生公主回京,陛下沒有在宮中等候,而是來京畿大營檢閱,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特意前來警告嗎?
這一次,或許便不是犧牲一個兒子便能了結的。
“陛下就寢了嗎?”
“陛下已經歇下了。”
忠勇侯頷首,“繼續巡查吧。”
“是。”
“明日陛下還要檢閱軍陣,侯爺作為主帥應該早些休息。”許昭也沒休息,不僅是心中有事,更是職責所在,“守夜有末將就行。”
忠勇侯看著眼前的男人,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廢物一般的人如今能成這般模樣?正如誰能想到當年如日中天的忠勇侯府如今竟然落入這般困境,“陛下來的匆忙,京畿雖然雖說戒備森嚴,但不得不小心。”
“那明日的軍陣……”
“老夫雖然不比你們年輕人,但也不至於一晚上不睡便會倒下。”忠勇侯道,“等明日送走了陛下,再休息也不遲。”
許昭也不再勸什麼,“那明日便讓末將護送陛下回京吧。”
“有你護送,老夫自然放心。”
兩人又聊了兩句,便各自忙去了,這些日子許昭在京畿大營也受了不少的刁難,這位忠勇侯雖然從未出面過,但跟他沒關係的話那就太天真了,但撇開了這些來看,忠勇侯本身還是個值得人敬重的上司與將領。
只是事實往往如此,不能周全。
……
長生回了太極殿,倒是沒給離開榮貴妃宮中一般鬧騰了一陣子,她回了太極殿,除了驚動了開門的守衛與宮人,便都是橋悄然的。
“凌光。”站在偏殿寢室的廊下,長生看著前方微弱的星光之下,漆黑一片卻仍透著威嚴氣勢的宮殿,“你說他可曾告訴那些人要防著本宮?”
凌光一愣。
“應該沒有吧?”長生繼續道,“即便當日他調走所有人,也不過是下命令罷了,無需解釋,更不會告訴他們他要殺我,甚至不會給他們下命令監視我,因為需要理由啊,他怎麼能讓人知道他此刻心裡所想?”
“公主……”凌光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不過卻是感覺到了此時主子渾身的冷冽之意。
“虎符。”長生繼續道,聲音不緩不急,“便在帝寢殿之中,他疼我的時候是真的疼,連這般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了我。”
凌光明白了,“可如今未必還在。”
“去看看吧。”長生道,語帶譏諷,“或許他只想著如何把我給整死,忘了這事也不一定。”
凌光頷首,“奴婢這就去。”
便是說出了他或許會把這事給忘了的話,但長生心裡豈會真的這般以為?怎麼可能忘了這般重要的事情?便是當時想不起來了,可她回來了,他還去了京畿大營,如何會想不起來這事?如何會還將虎符放在那裡?甚至不可能不派人暗中保護,可是——
當凌光將那盒子奉上的時候,長生終究還是輸了。
“還真的是不將我放在眼裡。”她笑著,笑的讓人心驚,“竟然輕敵到了這個地步!”她開啟了盒子,看著裡面熟悉的虎符,“你說這會不會是假的?”
“奴婢不知。”
“不過也是。”長生笑道,“連我都不過是他的籠中鳥罷了,他如何會怕這個?即便我能拿了這東西,也用不出去!”
“奴婢可以……”
“不急。”長生道,“其實也用不著這虎符的,調動京畿大營需要的不過是一道聖旨罷了,與其用這個虎符,不如用玉璽聖旨。”
凌光道:“那這虎符……”
“送回去吧。”長生道。
凌光一時間不太明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