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方能令他不死?” 
水天姬格格笑道:“對了,這樣才乖” 
她方才被伽星法王罵得啞口無言,此刻才能出了那口惡氣,心裡不覺大是舒暢,嬌笑道:“你且想想,這船艙若無通風之處,艙中人豈非要被活活悶死?造這船艙的人,便當真是白痴了。” 
伽星法王道:“不錯。” 
水天姬道:“只要有通風之處,咱們就能將飲食自那通風處送進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通麼?” 
伽星法王呆了半晌,仰天大笑道:“不錯不錯!” 
水天姬道:“但你也莫要得意,那通風處最多隻有碗口般大小,除非你能變成蒼蠅,否則也休想進去。” 
伽星法王道:“誰要進去了?” 
水天姬笑道:“這就是了假如咱們運氣好,遇著順風,大約不出半個月,就可以靠岸。” 
伽星法王道:“誰要靠岸?那廝一日不出來,老僧匣一日不離船。” 
水天姬聽得愁眉苦股,過了半晌,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不想你倒想得周到得很!” 
伽星法王哈哈笑道:“你可聽過,只要功夫深,鐵檸磨成針,只怕不等那廝自己出來,老夫便能沒法將這鐵板磨穿了,是以你也不必著急,此間海闊天空,老僧倒也可乘機享幾年清福。” 
水天姬暗中咬了咬牙,道:你也莫得意,縱然你得將鐵板磨穿,但我也可以叫他在鐵板將穿未穿時就將秘笈毀去。“枷星法王笑道:“這個你也大可放心,老僧也是練武的人,著要練武之人將那些稀世秘笈毀去,實是萬無可能,除非他已自知要死了,只要他一日不死,便一日心狠不下來下手,你可瞧見過好酒之人潑倒美酒,貪財之人浪費銀子麼?這正是與那同樣道理。” 
水天姬呆了半晌,輕輕頓了頓足,突然轉身跑下艙去,伽星法王也不攔阻,只是望著她背影微微冷笑。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水天姬自原路走了回來,面上又復滿帶笑容,手中捧了一大盤爇氣騰騰的飯萊伽星法王道:“老僧正好餓了,快些拿來待老夫先用。” 
水天姬乖乖將飯菜放在伽星法王面前,自已垂手侍立一旁,伽星法王取起筷子,夾了口菜,方待送進嘴裡,瞧了水天姬一眼,突然將筷子放了下來,水天姬笑道:“法王嫌這萊太燙了麼?” 
伽星法王冷冷道:“你先吃。” 
水天姬嬌笑道:“法王怎地如此客氣?可真不敢當!” 
伽星法王冷哼一聲,也不答話、水天姬眨了眨眼睛,失聲笑道:“哦,原來法王是怕飯菜裡有毒,唉,這可沒法子,只有我們先用了。” 
將飯萊最好的一份,用碗裝了起來,捧著碗四面走了一圈,果然瞧見有根鐵管,自那鐵鑄船艙中伸了出來。 
鐵管中空,有飯碗般粗細,水天姬對著管子輕晚道:“胡大頭胡不愁”一連喚了七、八句,裡面竟是寂無應聲。 
水天姬面上不禁變了顏色,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哪知就在此時,胡不愁聲音已從管子裡傳了出來:“是是水姑娘麼?”語聲有些乾澀,似是方自遇著些什麼令人驚異之事,而水天姬卻末聽出來,只是嬌嗔道:“人家喚你,你不能快些答應麼?哼!飯來了”將飯菜自管子裡推了進去,裡面胡不愁說了聲多謝,還似說了些什麼。 
但水天姬已轉開身子,將剩下的飯菜,又選好的自顧吃了起來,等她吃完了,剩下的已只是些魚頭肉皮。 
水天姬格格笑道:“哎喲,這可真不好意思,竟要法王吃這些剩菜冷飯,我再去為法王煮…份好麼?” 
伽星法王冷冷道:“無妨,老僧平生最愛吃別人的殘菜剩飯。”取起筷子,果然吃得津津有陳,水天姬瞧得暗暗好笑,但無論如何,她心裡總是憂愁多於高興,到了晚間,她又將飯萊為胡不愁送去。 
胡不愁競似早已等在那裡,——聽她聲音,立刻嘶聲問道:“寶兒呢?寶兒在哪裡?你可曾瞧見?” 
水天姬呆呆地本立半晌,突然笑道:“你放心,寶兒好好助跟著鈴兒和小公主定了,否則我不比你還要著急麼?” 
口中雖在笑著說話,眼中卻已不知不覺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