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水天姬立刻撲了過去,“砰”的蹬在船板上,掀起了那塊板子,下面果然有幾個瓦制的水缸,還有紫銅水壺。 
兩隻手一齊伸了下去,將水壺口送到水天姬的嘴邊,水天姬要將壺口送給胡不愁。 
但兩人瞧了那“死屍”一眼,還是一齊將壺口送了過去。 
水,當真是生命的泉源。 
有水入口,那已奄奄一息,不能動彈的“死屍”,便突然有了活力,兩隻手緊抓著水壺,再也不肯放鬆。 
水,也使得水天姬的脖子明亮起來,她就像是朵枯萎的鮮花,一得到水的滋潤,便又恢復了嬌豔。 
那“死屍”已翻過了身,平躺在板上,滿足地喘息著,眉心,也赫然正有一條血口,只是想必並不十分深。 
否則他又怎會活到此刻。 
胡不愁最後將那壺水喝得點滴不剩,也喘息著道:“你究竟是誰?” 
那“死屍”道:“我?我才是‘天刀’梅謙。” 
水天姬道:“呀.死的那人是公孫紅?” 
梅謙道:“嗯你們是誰?” 
胡不愁搶先道:“在下胡不愁,乃是” 
他話未說完,梅謙已霍然睜開雙目失聲道:“胡不愁?你可是方寶玉的師叔?” 
胡不愁展顏笑道:“不想寶兒的名聲己如此響亮。” 
卻見梅謙又閉起眼睛,喃喃道:“天幸天幸要我死前還能見你” 
胡不愁訝然道:“你難道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梅謙道:“有有許多” 
胡不愁道:“你慢漫說吧,不忙,反正時間還多得很。” 
梅謙嘶聲道:“時間已不多了,我一喝下水,就活不長了,最多也不過” 
胡不愁跌足道:“呀!我竟忘了,傷重之人,最忌喝生冷之水,但你既明知如此,怎地也也要喝?” 
梅謙摻笑道:“能喝到水,死又何妨。” 
水天姬悽然道:“我也知道這種滋昧,也知道你的心情,有時一口水的確比生命還要可貴,你你就快說吧!”梅謙道:“白三空你認得?” 
他忽然提到“白三空”這名字,胡不愁又不禁吃了一驚,強笑道:“自然認得,弟子怎會不認得師傅。” 
梅謙道:“好!好你師傅實未死” 
胡不愁道:“我知道。” 
梅謙道:“當今江湖中人,雖知他末死,都以為他隱居在金氏園林之中,不見外客,卻不知他不但早已化身而出,而且也已在江湖中做了不少事,那日泰山之會,揭穿火魔神火藥藏處的,也就是他老人家。” 
胡不愁又驚又喜,卻又忍不住問道:“什麼泰山之會?什麼火藥?” 
梅謙道:“這些事,你回到中土,就會知道的。” 
胡不愁道:“你莫非見著了他老人家?” 
梅謙慘笑道:“我若末見著他,也不會身在此處了。” 
胡不愁笑道:“為什麼?” 
梅謙道:“我壯年才至東瀛學武,未到東瀛前,與他本是兒時舊友,是以此處重逢時,他才會對我說出了件秘密。” 
胡不愁更奇怪,急急追問道:“什麼秘密?” 
梅謙道:“白衣人的秘密。” 
胡不愁聳然動容,失聲道:“他老人家說了些什麼?” 
梅謙道:“他自白衣人劍下重生後,便苦苦研究自衣人的武功路數,皇天不負苦心人,這許多年來,他終於研究出白衣人武功的破法,只是他心感白衣人劍下留情之恩,是以從不肯將此破法說出。” 
胡不愁道:“但但他老人家又怎會告訴了你?” 
掘謙道:“只因我見著他時,他正要以身赴險,此去生死存亡,實不可撲,為了他唯一的孫子方寶玉,他才將這秘密向我說出。” 
胡不愁道:“為了寶兒?” 
梅謙道:“只因方寶玉已被當今天下武林公認為白衣人的對手。” 
胡不愁道:“既然如此,他老人家為何卻向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