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嘶聲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公主微微笑道:“好,你好生去吧!” 
一掌輕輕拍下那大漢道: 
“多” 
“謝”宇還未說出,身子一挺,便自氣絕。 
鐵娃失色道:“你你也對他” 
小公主柔聲道:“他反,與其活著受苦,例不如落個痛快,我這是為他好呀,你難道都不懂麼?” 
鐵娃張口結舌,已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寶玉緩緩道:“我本該早已猜到,那人既是內家正宗高手,卻對他施出如此酷刑,想必是要逼問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小公主笑道:“如此又怎樣?” 
寶玉道:“如今我更已知道,你不但早已知道那人要逼問的是什麼,就連那人是誰,只怕你都也已猜出來了。” 
小公主道:“是麼?” 
寶玉厲聲道:“那人是誰?他要逼問的什麼?” 
小公主冷笑道:“你窮吼什麼?你一吼我就會告訴你麼?” 
寶玉一把抓任她手腕,道:“你說不說?” 
小公主道:“我偏偏不說,你又怎樣?” 
寶玉跟睛蹬著她,她眼睛也蹬著寶玉,兩人你蹬著我,我瞪著你,過了半晌,寶玉終於長嘆一聲,鬆開了手,道:“你縱不說,總有一天我也會知道的 
小公主道:“你就慢慢等著吧!” 
突聽鐵娃在那邊呼道:“來呀,還有一人在這裡。” 
寶玉飛身趕去,只見那邊草叢中例臥著的,果然就是另一條大漢,四肢早已冰涼,也已死去多時。 
鐵娃翻過他的身子,不一聲——這大漢七竅流血,竟是中毒而死,顯然他未等別人逼問,使已服毒自盡了。 
寶玉暗歎忖道:“火魔神門下,果然門規森嚴,是以這些人寧死也不肯說出秘密,由此亦可想見,這秘密必定關係重大的很。” 
鐵娃眼睛瞧著那屍身,口中卻在喃喃嘆道:“你們可真倒黴,一跟我們見過面,就死了,你們” 
寶玉心頭突然一動,脫口道:“呀!不錯。”鐵娃嚇了一跳,道:“大哥,什麼不錯?” 
寶玉道:“這兩人宋見我們之前,倒也不甚驚慌,但見過我們之後,立刻就放足急奔,好像是早已知道有人要加害於他們。” 
鐵娃道:“是呀!但但這又是為什麼呢?” 
寶玉道:“只因他們的對頭,本不知誰是火魔神門下,但卻知道火魔神門下,必定要與我連絡,是以便在暗中守著我們,是以他們與我相見之後,行藏便立刻暴露,不出片刻,便要遭別人的毒手。” 
鐵娃道:“別人?這些別人又是誰?” 
寶玉嘆道:“我對這些人一無所知,但這些人卻想必對我的事知道得不少,否則又怎會知道凡是與我聯絡的人,必是火魔神門下。” 
鐵娃道:“是呀!但這” 
寶玉截口道:“還有一點,這些人我分手之後,方自向他們下手,由此可見這些人競似對我存有些顧忌之心。” 
鐵娃道:“我知道,這些人想必是怕大哥的武功。” 
寶玉苦笑道:“事情哪有如此簡單。 
他至今總算已猜出,不但暗中出手的這些人,必定與他大有關係,甚至就連他們所要逼問的秘密,也和他關係非淺。 
但直到此刻為止,他所知道,也不過只有這麼多了,這些人是誰,所有逼問的是何秘密,他仍是一無所知。 
他出神的沉思半晌,長嘆道:“東昌西城外,桑林有紅燈,此去東昌,這一路上咱們要倍加留意,瞧瞧究竟是誰在追蹤咱們?” 
但此刻他再留意,卻已嫌太遲了,只因鐵娃已被人套出了秘密,別人已不必追蹤,便可知道他們的去向。 
別人已可先在那裡等著他們。 
東昌城,黃昏。 
寶玉自東門入城,西門出城。 
自從他們夜渡黃河之後,便已擺脫了那些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