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走進房,擔憂地瞄了我一眼,朝四阿哥請安道:“四爺,晚膳準備好了!”
四阿哥淡回了句:“知道了!”
我招呼小順子道:“小順子,讓小李子幫我去清雅居傳一桌菜來,跟江老闆說,我快餓死了,讓他快點!”
小順子應著跑出了門,我自管自削蘋果,對他置若罔聞。
他也真坐得住,死賴著不走。
爺就喜歡你1
“去過小院了?”他打破了沉默,詢問道。
見我不回答,冷聲道:“畫兩隻烏鴉一塊玉佩想說什麼?”
我忍不住回冷嘲熱諷道:“四爺的家僕真是忠誠,屁大點事都回報得滴水不漏。”
他未吭聲,我也懶得看他的冷臉,自管自坐在箏前,邊彈邊唱了起來。
心裡悲,淚漸落在弦上。
這曲還是上回在清雅居唱的,才多久啊,歷史就重演了。
“爺不過打了下人一個巴掌,你就沒完沒了?”
他移至我身邊,冷漠地沒有一絲情感。
我停了下來,盯著他淡淡地道:“四爺怎還有空坐在這裡,府裡不忙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道:“爺就放心不下你!”
真是不明白,他愛我什麼,莫不是我對他若即若離,讓他欲罷不能,那我也太有手段了。
“四爺,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奴婢身上了,有一天爺會後悔的。”
見他直直地盯著我,眼裡不慍不火,倒有了一副禪定的神態。
小李子提著兩提飯菜走了進來,我忙起身,把菜一一擺上了桌,都是些我愛吃的小菜,又讓小李子拿來一瓶酒,自管自喝了起來。
他終於坐不住了,在我一旁坐下,怒著臉奪過我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手捏著我的肩嘆息道:“你怎就這麼倔?還有什麼不痛快地,說!今兒一起了了,爺陪你!”
兩杯酒下肚,臉紅得發燙,吃了點菜,又倒了一杯酒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唯有杜康,為我解憂!”
他倒死皮賴臉的,不請自喝,反正今兒就借酒壯膽。
跟他說個明白,故意喝醉似地朝他道:“四爺,不,胤禛,你有沒有想過,到底喜歡我什麼?
像容月這樣的容貌,宮裡有的是,容月的出生更是不值一提,爺不會是喜歡容月大膽無禮吧?”
他面色微紅,奪過我酒杯,四目以對……
爺就喜歡你2
我忙別開了頭,他嘆息道:“不要喝了,爺就是喜歡你!
你跟別的女人不同,誰都不及你,呵呵……
王爺是沒什麼了不起的?爺知道,你在乎的是爺的人。”
我愛恨交加,只覺得喉嚨梗塞。
他還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傻笑了聲,搖搖手,扶著暈眩的腦袋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能是你太壞了!”
他用手扳過我,嘴角端著笑,疑問道:“這是什麼理由?爺都把你捧手心上了,你居然什麼男人不壞?”
“所以你一不高興,就把我摔在地上,這樣太累了,我不想再繼續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這會兒酒勁真的上來了,頭暈乎乎的,拿筷子都有點不穩了,索性趴在桌上。
“你個死丫頭,不會喝酒還逞強,這輩子你都休想離我而去。”
這個封建土霸王,大概死也要我陪葬了。
被他抱了起來,還以為他會把我放床上,然後滾蛋。
沒曾想竟抱著我喝起酒來,還喃喃自語道:“爺知道你為何傷心?
你這樣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又怎會該心屈於人下,若是我生於平凡人家,或許就不會如此苦惱。
爺已對不起十三弟,再不能對不起自己,爺也不想,有些事沒你想的簡單。如果爺……也許傷的是你,你明白嗎?”
我的頭更暈了,莫不是他也醉了,平日裡少言少語的人,做起唐僧了。
總算把我抱到床上,往我脖子上掛了件東西,憐惜地道:
“不許再解下來,你個狠心的丫頭,給別人都留信,唯獨對我殘忍!”
他的酒氣噴到我的臉上,我驚慌地用手一推,他笑罵道:
“死丫頭,還裝醉,越來越會裝腔作勢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說著整個人壓了上來,我瞪大眼睛,憤憤地道:“四爺看錯人了,奴婢不是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