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心跳停了,要請醫生來嗎?”
蘭堂眨了下眼,有些怔忡地走進房間檢查愛島霧留的情況。
過了會兒,他直起身對站在床邊的茉莉說:“她已經死了,沒必要叫醫生來了。”
茉莉點點頭,望著愛島霧留沒有說話。
蘭堂低頭望著病床上女人蒼白憔悴的臉——她的遺容上並沒有苦痛,反而有些釋懷輕鬆。
是因為被騙過了。
他移開目光,望向茉莉問:“你難過嗎?”
茉莉搖搖頭,“不,媽媽很累了,我很感激她陪我這麼久。”
她的確沒有一絲難過的樣子。
女孩伸出手指觸碰愛島霧留的眼睫,合攏她雙眼的動作就好像撫摸偶然在身邊停下的,蝴蝶的翅膀。
純粹,通透,溫暖——堅硬,固我,冷漠。
相似的本質泛射出截然不同的表徵,注視著這一幕的蘭堂,腦中閃現出一道身影。
就像被無形的閃電劈中,他瞳孔收縮,僵立在原地腦中急轉,耗盡全部精神,試圖抓住這突如其來的靈感。
快想起來!
怎麼可以忘記?!
朦朧的身影於腦海中清晰,凝結成金髮藍眸,仿若神明般俊美的容顏,他抬眸看他,輕啟薄唇。
‘……親友。’
蘭堂低聲念出那個名字,“我的搭檔,魏爾倫。”
*
愛島霧留的葬禮定在三天後舉行。
葬禮對死去的人並無意義,是給活人舉行的儀式,相比之下,臨時監護人堪稱混亂的狀態更讓茉莉介意。
蘭堂坐在房間被點燃的壁爐前,瑟縮著身體神情恍惚。
雖然這麼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