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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rdo;身高差距的緣故,男生的聲音像是從上面灑下的雨,混合著四周濃濃的花糙香,把阮萌淹沒了。原來擁抱是可以用來聽的,就像蓄了一冬的冰的池塘開始融化。&ldo;這次是故意的。&rdo;他說。[一]薛嵩一邊往體育館走,一邊手舞足蹈地給陳嶧城比畫。&ldo;隊友有毒,真的!不僅不給我做視野,還搶我兵。打到一半還跑了,對面四個我們兩個,太坑了!&rdo;&ldo;你就沒有不賴隊友的時候麼?&rdo;&ldo;不是我賴他們,是真的太渣了!不是夢!當然我自己滑鼠也不行,過幾天我準備換一個。&rdo;&ldo;可你在我眼裡就是豬隊友啊,你有什麼資格嫌別人。&rdo;&ldo;上次跟你玩的時候是因為網速差,我家一到週末網路就卡成狗,不信你把阮萌找來問問。&rdo;&ldo;關阮萌什麼事?&rdo;&ldo;阮萌就住我家小區對面。上週送她回家才發現的。&rdo;&ldo;怪不得把我落在學校了。&rdo;&ldo;是你把我落下了,集體舞結束後阮萌肚子疼,醫務室關門了,我幫她買藥。結果後門口的藥店也關了,我跑了四公里才買到,到學校時你早就回去了……&rdo;&ldo;哈哈,&rdo;陳嶧城一副&ldo;逮住你了&rdo;的表情,指了指他,&ldo;你也學會關心人了嗎?&rdo;&ldo;你可別誤會,我完全是出於同情才幫她去買藥的。&rdo;薛嵩拍了拍胸口,&ldo;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rdo;&ldo;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並不需要拍著胸口說話。&rdo;陳嶧城正說著,見薛嵩又在那朵花面前停下,嘆了口氣退了回去,&ldo;又怎麼了?&rdo;薛嵩使勁對著花吹了兩口氣。花還是紋絲不動。&ldo;有問題。&rdo;薛嵩不甘心,把頭伸到花的正下方左看右看,&ldo;是不是用膠水黏住了?&rdo;陳嶧城翻了個白眼:&ldo;別把別人都想得像你一樣無聊。&rdo;&ldo;要不怎麼可能這麼久都不落?&rdo;薛嵩更加使勁地吹了口氣。&ldo;你在幹嗎?&rdo;女生的聲音。薛嵩嚇得往後退了半步,站定後才感到大事不妙,是阮萌。阮萌現在正用抓小偷的眼神盯著他,腿很僵硬地前後叉開,看起來應該是動作在發現薛嵩對著花吹氣的瞬間就定格住了。更令人擔心的是,她手裡還拿著鉛球。&ldo;這、這個。我只是確認一下這個花是不是用膠水黏住了。&rdo;&ldo;那是我的花!&rdo;阮萌氣勢洶洶。&ldo;哦,是這樣啊。打擾了。&rdo;薛嵩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去,確定阮萌不會把手裡的鉛球順手丟過來之後才轉身離開。陳嶧城跟阮萌簡短地打了個招呼,匆匆跟著薛嵩走了。對此評價:&ldo;你能不能正常點,恢復平時的高冷?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變得很蠢?不對,你原來也挺蠢的,可是你不要暴露啊。&rdo;薛嵩本來已經覺得夠羞恥了,陳嶧城還在身後囉唆,簡直想回身跟他打一架。不過想起阮萌說不定還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只好作罷。[二]日子是照常過的,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雨水很久不見了,自然也打不落那朵花。但每天烈日曬著,那花也沒那麼光鮮了。阮萌覺得自己和薛嵩之間好像有什麼在改變,到底是哪兒變了她界定不了,每次想到都很焦慮,應該還是薛嵩變了。早上學生會佈置每個班交一份夏季文化祭活動策劃。是班長開的會,回來向文藝委員傳達。傳達就好好傳達吧,笑什麼笑?薛嵩全程都是笑著的,好像心情特別好,讓人摸不著頭腦。&ldo;挑選三名文藝骨幹&rdo;這句話有什麼好笑的?&ldo;申請活動經費&rdo;這句又有什麼好笑的?可他臉上就是帶著笑。薛嵩給人的印象本來是經常冷著臉的,偶爾笑一下也是轉瞬即逝,但他的笑又可愛又溫暖,無法描述是哪個部分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帥,他的相貌根本無法歸類,只是像冬天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有種讓人變懶變軟弱的感覺。阮萌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是怎麼笑,狀若專注地看著他手裡的那份通知,聽他的聲音知道他自始至終都有點笑意。是怎麼了?傳達了什麼,似乎一個字也沒有經過大腦,全都從靠近他的右耳溜過,繞著後腦勺從左耳沿下迅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