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雨中,一道道無助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如此無力,慢慢的,這種單薄的身影出現在大街小巷中,而且有愈聚愈多的傾向。
外面風雨交加,玉無霞的住處裡也沒有絲毫的溫暖可言,肥海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抽菸。
玉無霞和水柔半躺在床上,直視著前方,久久無言。
“媽,真的是我錯了嗎?”玉無霞的聲音中帶著茫然之色,更有三分哀怨成份,如果屬於正常情況,她現在應該某所大學裡享受大學的幸福時光。
水柔依然一如既往的高貴,思考過後,道:“你沒有錯,只是太執拗而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值得你去珍惜,回頭看看吧,江浙並不是你想像的這樣,王蕭也沒你想的這麼壞,還有肥海,不要等你年紀的大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最大的悲哀是堅持了不該堅持的,卻放棄了自己最應該值得珍惜的。”
“外面的胖子值得我去珍惜嗎?”玉無霞幽幽的道,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肥海,她與肥海的結合是摻雜著許多客觀成份的。
水柔水靈靈的大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傷感,道:“如果要享受生活,不被別人遺棄的話,選擇一個愛你的人比選擇一個你愛的人要更加幸福。”
抹掉眼角的淚水,玉無霞語氣一變,冷道:“媽,與天行集團談判不是不可以,就是與王蕭面對面坐著,我也有不輸給他的把握。”
“你有這份心態,已經輸了半分。”水柔緩緩的說著。
玉無霞對水柔的話不以為然,道:“媽……不管王蕭如何強大,此時的斧頭幫眾已經知道天行集團要掃平江浙,他們對王蕭的怒氣定然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你說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每個人都有歸屬感,對於基層的斧頭幫眾而言,他們已經把斧頭幫當成自己的家,自己的另一半,所以,王蕭要蕩平江浙,最大的難關不是你,而是基層的斧頭幫眾,如果我猜得不錯,最少應該有數百斧頭幫眾殺向夏日酒店。”
半眯著眼睛,玉無霞的眼睛越來越亮,興災樂禍,眼角卻掛著淚水,道:“我要好好的活著,他不是要蕩平江浙嗎,我如他所願,他不是要劍指雲南嗎,我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看他是怎麼死的。”
作為一方的老大,玉無霞當然知道雲南作為清明會的本部,防守用固若金湯來形容並不為過,就算以前王蕭有過逆襲,也與攻堅戰絕然不同。
最起碼,野狼戰隊的人只有六個人而已,這還是加上野狼。
淚水,越流越多,放棄心中的執念,玉無霞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再也沒有方向,苦澀的淚水盡情的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夏日酒店外,黑夜之中,數百拿著雪亮斧頭的斧頭幫眾並沒有要掩藏自己的意思,冰冷的雨點砸沉重的斧頭上,濺起道道的水花,殺氣,雨點讓殺氣變得更加冰冷。
天行的兄弟們發現越來越多的斧頭幫眾在向夏日酒店靠近著,訊息第一時間傳到王蕭的耳中。
“張三,以你之見,他們這是做什麼?”王蕭的面前張三恭敬的站著,這位聖手對王蕭的處事手段大感佩服之餘,已經沒有剛來天行集團時候誠惶誠恐。
用黑組的兄弟的話來說,張三感覺到天行兄弟們給他如家的溫暖。
“蕭哥,不客氣的說他們是飛蛾撲火,客氣點說他們有點男人的血氣。”張三眼光犀利,即使燈光微弱,他也能估算出對方至少來了五百人。
而且,這五百人每個人眸子裡都流露著必死的決心,這些人來夏日酒店,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可以說,這種狀態的人是最可怕的,雖不是敢死隊,卻有著敢死隊一樣的精神,這時,他們的精神世界是最強大的。
抽出兩根菸,王蕭扔給張三一根,道:“坐下吧,他們一時半會不會發動攻擊,倒是你的手好了沒有。”
張三一陣臉紅,略顯激動,來到天行集團後,他才知道當初自己所做之事有多麼的荒唐,笑著點點頭,道:“多謝蕭哥關心,反正是可以活動了,在這裡又不用為吃喝發愁。”
這樣說著,張三還是感覺到外面煞氣沖天,斧頭幫眾的心中的那份敵意已經無物可擋。
王蕭淡定的抽著煙,“你感覺咱們以何種方式就對為好?”
抽著煙,張三緩緩的搖頭,如實道:“蕭哥,你讓我打探個訊息,偷個保險櫃什麼的我在行,出謀劃策,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張三不知王蕭心中所想,也猜不透蕭哥為什麼這麼點年紀竟然會有此大將風度,但是,他有一點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