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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修仙者歲月漫長,她又還這麼年輕,多等些時日又算得了什麼?
這日清晨,夙雲汐終止了一整夜的修煉,如往常一般側耳傾聽一翻。
隔壁的屋子裡還是聽不到任何動靜,想必今日的煉丹房門還是緊閉著吧。她這般想著,不喜也不悲,這幾年來她沉穩了不少,有時甚至想,哪怕是某一天師叔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也能淡然處之。
但很顯然,她似乎高估了自己。
她理了理衣衫的下襬,起身準備到院子裡打理一下靈植。這些靈植自然不是以前在凌華峰時的那些已經開了靈智的奇葩,不過是些常用的藥植,種子是從屋子裡找到的,閒來無事時她便種上一些,想著往後可以給青晏道君煉丹用。
推開門,屋外竹影林立,陽光透過竹葉稀稀疏疏地落下,如聖光降臨,空氣中飄著竹香,靈氣格外清新。她站在門口,習慣性地向右側看一眼,煉丹房的門果然還緊閉著,於是輕輕一笑,轉身去了屋後的藥田。
藥田裡的藥植長勢良好,將近一人高,平日也只有夙雲汐一人在其中忙碌,但今日卻多了一道身影。他披著墨色長髮,青綠色的道袍與藥植的顏色極為相近,若非眼尖,只怕一眼還看不出來。
看到夙雲汐,他從藥田中走了出來:“這些藥植的年份已經足夠,約摸這兩天便可以收集了。”
夙雲汐已經忘記了言語,怔怔地看著自家師叔一步步地靠近,臉色發燙。
居然一聲不吭便出關了,好歹也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不對,似乎她已經準備了七年了!
她低下頭,忽而有些不敢對上青晏道君的眼睛。
這七年的時間,伴隨著夙雲汐的修為一併上漲的,還有她對青晏道君的心意,若說當初在魔宮中只是一時衝動,那麼經過七年的冷靜後,已經足夠她想清楚明白這一切。
她傾慕於師叔,並非是後輩對長輩的敬慕或孺慕,並非是一時衝動,更非是誤會。
她稀裡糊塗地隨著青晏道君一起回到了煉丹房裡,兩人在丹爐前對立著,卻都不作聲。
在青晏道君出關前,夙雲汐總覺得自己悶了一肚子的話,想在他出關後對他說,但當他真的出關之後,她又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當年在魔宮,她憑著一股衝勁,覺得向師叔表明心意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可如今過去了七年,心意雖更明瞭,但也更難啟齒。因愛而生怯,她亦是忐忑不安,怕這七年之後,師叔轉變了心意吧。
最後,還是青晏道君率先打破了寂靜。他輕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汐兒,你還要我等多久?當初我本意只是閉關數日,也讓你多思考幾日,不料卻閉關了七年。”他頓了頓,“七年了,你可想清楚了?你的答覆是什麼?”
夙雲汐隱隱地鬆了一口氣,心跳禁不住加劇。師叔的話一出,她便明確了,他心意未變,那麼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抬頭認真地看著他:“師叔,在答覆之前,雲汐能否問一個問題?你真的確定你對我的心意不是長輩對後輩的關愛或憐愛,而是男女之間的愛……愛慕麼?”
對著自己的師叔問這般的話挺奇怪的,但是她必須問,因為她與師叔都是一把年紀都還不識情滋味的人,還是確認一些比較妥當。
青晏道君默默地凝視著他,眸色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驀地,他突然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出其不意地吻了下去。
“師……師叔……”突如其來的的變故叫夙雲汐瞪大了眼,慌張失措間,連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最後只得抓住了青晏道君胸前的衣衫,開口欲喊停,不料反叫伺機行動的某人長驅而入,唇齒相交,抵死纏綿……
☆、第70章 定情
夙雲汐還是第一次清醒著被人親吻,屬於師叔的氣息在她口中侵襲著,彷彿要侵入她的心脾,再沿著血脈侵入她四肢的每一個角落,初時肆虐,如狂風驟雨,漸而溫和,若和風細雨,最後只在唇角處細細啃咬,流連不捨。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青晏道君的手落在夙雲汐的後腦,額頭抵住她的,不肯拉開距離,而夙雲汐則早已暈頭轉向,心跳如鼓,臉紅髮燙,被眼前之人攝去了心神般,只呆呆地凝視著他,似驚似喜。
青晏道君見她般模樣,覺得此時的她似乎比往日更可愛了幾分,又有些好笑,他抹了抹她那略紅腫且仍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