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弟子,都要稱呼楚白為祖師爺,這才算是解決了稱呼上的問題。
落日劍派中這幾個老頭子正吵鬧不休的時候,楚白卻在劍派的珍藏洞中翻閱著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文獻。他對唐嚴等人研究的稱呼禮節什麼的沒興趣,無聊之餘只得躲起來研究資料,剛好也瞭解一下師父所處的門派情況。
這一查才知道,原來天下修真宗派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家,只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各宗派都隱藏於紅塵之中,行事極為低調,才不為外人所知。
這大小几十家中,有千年以上歷史的宗派有遁甲宗、五行宗、逍遙宮、無憂崖等九家,落日劍派也是其中一家。
憑藉著千年前上彌道人闖下的名號,落日劍派在這麼多修真宗派中,千年來一直隱隱有領導其他眾派的勢頭。雖說近些年落日劍派元氣大傷,但總的來說瘦死的駱駝仍比馬大,因此勉強還維持著昔日榮光。
不過其他宗派可一直眼紅落日劍派在修真界的地位,都摩拳擦掌的打算擊敗落日劍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論道會,就是這些門派搞出的一點手段。
這每十年舉辦一次的修真界盛會,雖說掛著的名稱是論道,但實際上就是個比武大會,讓來自各派的高手聚集在一起,透過比試法術等手段確立彼此的排名。而能在這大會上取得第一名的宗派自然也能名聲大噪,好處多多。
落日劍派雖然在千年前威震修真界,不過由於沒有長輩指點,現在卻走上了下坡路,弄得這論道會也只能讓遠觀等幾個老道人厚著臉皮參加。但即使是這樣,也連著五屆沒有拿到第一了。
在論道會上失利帶來的影響並不只是丟了顏面那麼簡單,光看這五十年來落日劍派門下弟子益發稀少就可得知,現在落日劍派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有心向道之人最嚮往的修真聖地了。
雖說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認,連續五屆論道會失利確實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唐嚴在得知楚白的身分後會急著為他確立身分的原因,落日劍派就缺少一個坐鎮的高手啊。
合上手中的文獻,楚白站起身來走出藏珍洞,遙望著西邊落日的餘暉沉思起來。
他大略翻看了下這些文獻才知道,現在的落日劍派竟已落到如此尷尬的處境,難怪唐嚴連進一步確認自己的身分都來不及,急匆匆的就對自己行長輩之禮了。
就在這時,從旁邊小路走來一個道童,大約八、九歲的模樣,遠遠的就叫了起來。
“祖師爺!”
“什麼事?華空。”楚白回頭笑道。這個小道童是落日劍派中年紀最小,也是輩分最小的,原本是街邊的流浪孤兒,後來被遠震道人出去雲遊時看到,見他可憐,基骨也還算不錯,於是乾脆帶了回來,算是讓他有個棲身之所。
落日劍派的輩分是按照“悠遠玄清華”區分,唐嚴是第六代弟子,是遠字輩,只是在他接任宗主職位之後,原本的道號就很少使用了。而楚白剛來時與他嬉鬧的清靈、清玄則是清字輩的第九代弟子,是清字輩中最小的兩個。
這個華空道童,則是拜清字輩中排行第六的清軒道人為師,因此就成了輩分最小的華字輩。當然,這華字輩除他之外,還有一百多人,都是一些關係不錯的世家子弟,或是和華空有著類似遭遇的苦命人。
“祖師爺,掌門師祖請您過去一趟。”華空略帶喘氣的說道,仰起小臉看著楚白,眼中難掩崇拜之色。
楚白在青羊觀前一番舞弄,那神乎其技的道術把落日劍派這些很少見到大場面的年輕弟子們唬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身為千年前威鎮修真界的上彌道人親傳弟子的這個身分,讓楚白一躍成為了落日劍派年輕弟子心目中的完美偶像。
“你掌門師祖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啊?”楚白伸手摸了摸華空的頭,微笑著問道。
華空茫然的搖搖頭,楚白暗自一笑,這才想起來唐嚴要找自己有事的話,又怎麼會和華空這個輩分最低的弟子講呢。
“那麼,你帶路吧。”楚白和顏悅色地道,華空應了一聲,便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跟著華空來到一棟獨立的青石小屋前,楚白打發走華空。在門口守衛的兩名年輕道人神色恭敬的躬身為禮,然後伸手替他推開房門。
踏進房門,楚白這才發現落日劍派中幾個輩分較高的人已經全部到齊了,同時在座的還有幾個他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正在屋內閒談的眾人紛紛轉頭望了過來,見是楚白,眾人整齊劃一的站了起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