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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煙癮上來了,四肢發軟,哈欠不斷。

胡月香端來煙盤,放在炕上,點燃燈,燒起煙肓。

楊天福側身躺著,看著胡月香的臉的胸,慾火在升騰,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煙槍,想趕快抽完,添上精神,好與她美美地親熱一番,就在這時,院門“咣噹”一響。

胡月香坐起來,透過窗戶往外看,失聲地說:

“我的媽呀,不好了,小鬼子來了。”

楊天福推開煙盤,跳下炕,穿上鞋,撥出匣槍,想往外衝。

七八個日兵蜂擁進院,有的用槍對準視窗,有的來砸門。

井谷留下平川一箇中隊和部分保安隊,為的是守住這個通往山裡的要塞之地,防止楊家父子彙集山裡武裝反攻。炮臺上架著望遠鏡,不間斷地觀察四外,所以,楊天福及三個炮手在屯外山坡上的一舉一動,都被哨兵看到,報告給平川。後見楊天福獨自進了胡家,平川與蘭炮頭率人出了大院,向胡家偷偷摸去,另派兵繞到屯東,劫擊三個炮手。

胡月香不顧一切地用身子頂住外屋門,連珠炮似的說:

“天福,你快從後窗戶跳出去,別管我,你快跑啊。”

楊天福躥上窗臺,踢開後窗,剛好一個日兵和一個保安隊員從前院繞來,楊天福甩手一槍,日兵中彈倒下,那個保安隊員嚇得掉頭就跑,楊天福躍下,來到高梁杆杖子邊,雙手用力一分,扒開個洞,鑽了出去,順著杖邊,向屯外跑。

屋門已被撞開,一個日兵揮槍托打倒胡月香,他還要打,被進來的蘭炮頭攔住,問:

“月香,剛跑的是不是楊天福?”

胡月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吱聲。

蘭炮頭又說:“外面圍滿了日本人,他跑不了,你這麼護著他,日本人還不拿你問罪呀。”

胡月香罵說:“姓蘭的,你真不是人捧,帶日本人上我家來折騰,我白和你相好一回了。”

“我是吃官飯的,日本人派我來,我敢不來嗎?還說相好呢,你淨拿嘴出溜人。”蘭炮頭率特搜班幾個人,長住寶和屯,協助平川,檢查出入山裡的行人。他曾來胡月香家幾次,都碰了軟釘子。

胡月香說:“蘭大哥,你不是當官了嗎,今天你放了楊天福,妹妹我咋陪你都行。”

“你替他求情,敢情你們倆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外面響起激烈的槍聲,蘭炮頭忙跑了出去。

楊天福剛上屯道,幾個日兵迎面撲來,他忙掩在房角外,邊射擊邊退,他想退到一個籬笆院裡,從那小院翻過去,便可出屯。

屯外,高崗處的三個炮手聽到槍聲,猜出楊天福出事了,舉槍縱馬衝來,還沒等接近屯口,遭到一隊日兵攔擊,兩個炮手落馬身亡,剩下的那個炮手,打了一梭子,來不及再裝子彈,掉轉馬頭便逃。

楊天福退到小院邊,四周出現了持槍人,他被包圍了,不,此時就是敞開一面,他也跑不動他,他腿發軟,身子發虛,這是他長時間抽大煙的後果,他絕望了,驚恐萬狀。

平川手持戰刀,指揮士兵逼近,他已下令活捉楊天福,親手處死楊天福,以洩二道溝水壩被扒及他在胡月香家受辱之仇。

楊天福舉槍的手抖動著,怎麼也瞄不準平川,子彈射擊,打倒平川身邊一個人,他再扣動扳機,已不響了,他想壓子彈,身後已撲上兩個日兵,奪下他的槍,按住他。

平川站在楊天福面前,嘟嚕一串日語,日本兵放開楊天福。

楊天福算得上條漢子,他不甘趴在平川腳下,挺站起來,怒視平川。

平川獰笑說:“你是我的敗將。”

楊天福說:“媽的,老子大意了,才落在你們手裡。”

蘭炮頭罵說:“姓楊的,這寶和屯已不是你們楊家天下了,你想活命,跪下來叫幾聲大爺,我向平川隊長求個情,興許饒你不死。”

楊天福回罵說:“放你媽的屁,老子只跪祖宗,父母,衝你下跪,你做夢去吧。”

蘭炮頭照楊天福的臉就是一拳。

楊天福嘴和鼻子都流出血,他欲還手打蘭炮頭,被日兵刺刀逼住。

平川戰刀架在楊天福的脖子上,說:“八格開魯,死啦死啦的。”

此刻,楊天福已沒生還的慾望了,他將嘴中的血水吐到平川臉上。

平川后退一步,臉上如花蝴蝶,他本想把楊天福帶回去,慢慢地折磨死,但楊天福這番吐罵,惹得季耐不住性子了,他怪叫舉起戰刀,“咔嚓”將楊天福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