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婦人們漸漸遠去,聲音已微不可聞,馬歇爾不由得苦笑,年輕一輩的糾葛,其實他看得很清楚,這位維羅妮卡小姐,近幾年地小動作越來越明顯了。幸好安隆少爺從來沒動搖過。
他抬頭看看天色,又望了一眼婦人向他推薦的大樹,心裡猶豫著到底是在這裡等,還是早些回去照顧明娜,朵拉夫人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她到底去了哪裡……
他正躊躇不定,忽然。一大群士兵衝過來圍住房子,還砸開門鎖闖進屋去,馬歇爾嚇了一跳,才發現有幾個人圍住了自己,明晃晃的長劍閃著寒光,他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瘦削、臉色蒼白、帶有幾分陰鬱的三十來歲男人大踏步走過來。一看到他,便停下腳步,眯了眯眼:“馬歇爾?”
馬歇爾苦笑:“埃塔少爺。很久不見了……”
埃塔冷笑一聲:“老鬼,我們前幾天才見過!”他抬頭望望前方的房屋:“既然你在這裡,那麼……他肯定是躲在這裡了?”
“您說什麼?”馬歇爾有些迷糊。
“少裝糊塗!”埃塔怒道,“我說的是你地主人!安隆•;蕭…卡多!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一名士兵跑出房子向他報告:“長官,屋裡到處都搜過了,一個人也沒有,但在地窖裡發現了沾有血跡的紗布和藥水殘跡!”他展示手中的紗布,上面的血還未完全乾透。埃塔狠狠盯著那紗布。彷彿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士兵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脖子。
馬歇爾卻是心中大喜。又微微有些遺憾,早知道少爺在這裡,他就帶著明娜早點過來了,說不定正好遇上呢。
不等他高興完,已被埃塔拽住衣領逼問了:“他在哪他在哪他在哪?!!!你一定知道他躲在哪裡,對不對?快說!”
馬歇爾有些喘不過氣來:“埃塔少爺,請、請您放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埃塔鬆開手,仍繼續逼問:“你會不知道?別告訴我你是到這裡散步來的!如果不是找他。還會是什麼原因?!”
馬歇爾閉口不答。垂著雙手,象一個得體的管家那樣。沉默地站直了身體,低著頭。
埃塔又再感到了憤怒:“你怎麼不回答?沒話可說了吧?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我親愛的弟弟,別生氣。”他身後傳來另一把聲音,“不管這個人是否知道安隆•;蕭…卡多地下落,只要有他在,總能把人逼出來的。我聽說……他是看著那個人長大的。”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留著小鬍子、長相平庸、卻長了一雙與本人外表不太相襯地鷹眼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後跟了十來個穿著統一灰黑色服裝的大漢。
一旁的馬歇爾猜到這番話的用意,頓時睜大了眼。埃塔瞳孔一縮:“埃斯帕羅,他只是個僕人,安隆會為了個僕人送死嗎?”
“誰知道呢?試試也沒有損失。”埃斯帕羅微微一笑,“而且,他應該知道安隆•;蕭…卡多的妻子在哪兒吧?那位夫人的價值就更大了,安隆不會為了僕人送死,那為了妻子又會怎麼樣呢?”
“你們不能這樣做!這是卑鄙無恥的做法!有違貴族之道地!”馬歇爾憤怒地大叫,猛地轉頭盯住埃塔:“埃塔少爺,您不會這樣做的,對吧?向一位無辜地女士洩憤,這是懦夫的行為!”
“閉嘴,馬歇爾!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埃塔瞪了他一眼,轉頭望向兄長,“埃斯帕羅,你瘋了嗎?貴族行為會不會原諒這種做法的。”
“只要洛娜姨媽願意幫我們說話,貴族行為會是絕不會說什麼的。”
埃塔臉色一沉:“我沒有姨媽,從來都沒有!”
“噢,行了,親愛的弟弟。”埃斯帕羅笑了,“繼母也是我們名義上的母親,稱呼她的姐妹,當然是叫姨媽。我過去不也對你的母親叫媽媽嗎?而且洛娜姨媽是那麼的仁慈親切,我相信,如果我們向她請求,她絕不會拒絕我們地。”頓了頓,他地笑容更深了:“朱法家的財產可是相當豐厚啊……”
“朱法家地財產多少與我無關!”埃塔冷淡地拒絕了他。“我要抓地是安隆•;蕭…卡多,不是他老婆!”
埃斯帕羅看了他幾眼,突然一笑:“我明白了,弟弟。你也是不忍心吧?雖然他欺騙了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偽裝成你最好的朋友,但你長了這麼大,也就交過他一個好朋友而已。甚至為了他,寧願跟父親和我吵架翻臉。無論他是多麼的無情,但你一向是個心軟的孩子,所以不肯對他的妻子和僕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