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圖拉姆說了半截話,馬上決定信任老闆的判斷:“啊,我怎麼沒想到查查旅行社?瑪格麗特河周圍,洞穴數以萬計的藏上13個人不成問題……可你怎麼不是先提醒?”
“是馬立克發現的”,舒暢老實地承認,他一邊檢查監控畫面,一邊回答:“現在外面氣溫很高,地面曬得發燙,無論白天黑夜,紅外線熱成像都不能用。但不管怎麼說,只要接近2裡之內,我們一定會發現。所以,如果是我,我也只能從洞穴潛入……”
瑪格麗特河谷的洞穴數以百萬計,至今,每年仍有十餘個新洞穴被人發現。這些新發現的洞穴自亙古以來,從未有人跡踏足,被發現後,他們就以發現者的姓名命名,這使得探險者對開發新洞穴樂此不疲。而每年根據探險者的發現出版的洞穴路線圖,比牛津字典還厚。
目前,靠近酒莊的洞穴多被開發成儲酒窖,然而,在石灰岩的地下,只要有水,新洞穴就層出不窮,酒窖常常會突然出現一個洞口,通向一條深邃歧路,而後不知從什麼竄出幾名遊客,聲稱他們發現新路,擁有對酒窖的命名權……
類似地笑話每年爆出好幾起,馬立克巡視完酒窖後,馬上發覺到酒莊的防禦漏洞。他接著盤點了最近抵達的洞穴探險隊,發現有支探險隊裝備有風鎬。這支探險隊跟舒暢前後腳來到瑪格麗特河谷,上山後再沒下來,再追查下去,發現另有兩隻探險隊逾期未歸,便大致確定了對方的存在。
洞穴探險對隊員的要求挑剔到極點,由於許多洞穴從不曾有人跡,所以要求探險隊員擁有變態的自律性,為了防止外來生物汙染新洞穴,探險隊員甚至要把排洩物帶出洞外。
這群變態狂根本不可能帶著風鎬前去探險,他們自己唯恐破壞了自己的玩具,連酒莊增加新酒窖都要大聲嚷嚷,這樣的人,怎會帶風鎬進去挖洞?所以,那些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只能是那群喜歡打洞的阿薩邁人。
洞穴探險對紀律要求極嚴,探險者在地下很容易失蹤或迷途,一旦他們逾期未歸,救援機制馬上會啟動。但現在,兩隻探險隊失蹤卻未引起足夠的重視,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已事先鋪墊好了、他們是以“酒莊行”的身份進入山區,但最後卻鑽進了洞穴……
探險者進入地下探險,免不了要帶齊各種裝備,所以,堂而皇之的運送各種裝備也不引人注目,但無論如何,十三個人裝了七大車裝置也過於誇張。
圖拉姆聽到這兒,也確信這些人有問題。
“風鎬……他們現在打了幾天洞了?應該進行到什麼地方?”,圖拉姆緊張的盯著腳下,似乎期望能從地板發現那夥人鑽的洞。
旋即他又搖搖頭:“洞穴迴音太大,如果他們使用過風鎬,探險協會一定接到過投訴。七車裝置,如果裝的不是風鎬的燃料,難道是炸藥?”
舒暢這時已經走到了其中一個監視螢幕前,他用手敲擊著螢幕,語氣輕鬆的回答:“有可能。”
也許是舒暢的語氣太輕鬆,圖拉姆打量了一下這所房子,搖搖頭:“七車炸藥,足以引發一場小型地震,他們不會這麼瘋狂吧?”
當然不會,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誰是貓誰是老鼠,不到遊戲的終結不會清楚,然而遊戲雙方的目的都是一致,他們都想擒獲對方。
阿薩邁族想要圖拉姆的鮮血,同樣,舒暢與唐寧也需要阿薩邁人的血。唯一不同的是,自從舒暢表明了態度,與“避世同盟”接觸之後,為避免引起更大的衝突,魔宴似乎縮回了手腳。而另一方唐寧與舒暢從盟會里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後援。
這是一場後援斷絕的阿薩邁人與精英薈萃的盟會聯盟之間的生死搏殺,對於勝利,舒暢充滿信心,所以,他才如此悠閒,抓緊時間享受每一寸酒莊光陰。
這座酒莊是都驛時代的田莊風格,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平房,僅在中央部位聳起一個小閣樓,田莊正面為居住區,但那僅用來遮人耳目,左右兩側是一個大谷倉和牲口棚。現在舒暢待的地方就是穀倉所在,而牲口棚則停放著二十餘匹種馬,還有一架直升機。
田莊的背面是個大型晾曬場,現在,已改成停車場,裡面停著幾輛裝甲車。
這座田莊的核心設施不在地上建築,而是它深入地下約七十餘米的大型酒窖。現在,盟會派出來的援兵,還有唐寧屬下的數名血族附庸都躲藏在裡面,待命行事。如此大的血族味道,已經將這座酒莊變為巨大的誘鼠器,阿薩邁人想不上鉤都難。
圖拉姆注意到舒暢敲擊的那個螢幕,他走過去凝神觀察:“一輛旅遊